“
懂
。”
很难得地，在京极堂话说到
半时便解他想说
意思。
“例如说，只言词组里仍包含着大量讯息。当要向别人提及你事情，若没有‘京极堂主人’此词语话，那就得花费番唇舌才能传达。但只要是略微听说过你事迹人，用短短‘京极堂’三个字便足以说明。听到‘京极堂’三字人自然会在其心中描绘起你形象来。但所描绘‘京极堂’与对方所描绘‘京极堂’之间恐怕会有微妙不同，不，随着情况搞不好还会全然不同。但两人之间还是可以透过‘京极堂’这个共通认识来沟通，虽不知彼
受他说法，并保持沉默。与其说是被驳倒，更像是佩服，真糟糕。
“话说回来，言语实在很奇妙。假设产生刚说共同幻想好，这个共同幻想严格说来虽是共同，却非同之物，这点很有趣。假想现实彻底是个人所有，无法在真正意义下与他人共有。”
“那不就奇怪？你刚刚不是说无法共有共同幻想，假想现实就只是妄想而已？”
“所以才说这点有趣，这跟宗教之间也有相通之处。你知道没有半个信徒宗教家会被叫做什
？很可惜，在今天这种人会被叫做狂人。有信徒才有宗教，只有当妄想化作体系，产生共同幻想时，才得以形成宗教。就算是同宗派人之间，也无法获得完全相同假想现实体验。只不过宗教在此处设计得很巧妙，其机制能让信徒们以为个别体验到事情其实是相同。因此才能以相同道理，让多数人脑与心不再冲突，进而获得救赎。而言语便是在这层机制里起重要作用。”
“太初有道，先有言语……是吧？”
“说得妙。”
京极堂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褒奖。
“正是如此。实际存在家康，并不等同于你所相信家康存在。链接这两者，是家康记录……亦即，语言。”
此时，京极堂咳下。
“脑顶多只是个体个器官。自己脑只要能说服自己心便成，但是记忆却会借着语言力量跨越出个人掌控范围。语言不只能让意识觉醒，还能向外发展，创造出名为共通认识怪物。记忆旦变换成语言，便再也不是个人所属之物。当开始受到众人讨论时，已成为所谓共同幻想。如同刚刚你所体验到，当事者自己无法判断个人认识……即所谓假想现实是否为事实。那当其离开意识化作语言时又如何呢？表面上看来，语言受到多数人检阅，似乎比较能放心，但其实这是错误。纵使记忆暂时变化成语言这种共通抽象物，当回到个人内部时又会再次置换成具体事物。而在这阶段中受到正确转换与否，已是个人无法判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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