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京极堂在与日常生活无关知识上也惊人博学。尤其从佛教、基督教、伊斯教、儒教、道教,到阴阳道、修验道等各国各地宗教习俗、口传故事知识特别丰富,令很感兴趣。而在接受忧郁症治疗时累积神经医学或精神病学、心理学等等知识则成他求知对象。
因此们之间经常讨论或议论。想们议论与当时学生们喜好议论在内容上有很大不同,在们之间,不管是政治还是金鱼养殖方法,或者哪个冰果室招牌姑娘比较可爱,都能以同样认真态度来讨论。如今,这些青春岁月回忆均已成往事。
那之后又过十几年。
两年前结婚,让下定决心辞去自大学毕业以来持续进行黏菌研究,专心靠原本长期当作副业写作来讨生活,并搬来现在住处。而京极堂也在同时期辞去任教有段时间高中讲
问题。只是京极堂好歹也是做生意,开始还担心会不会妨碍到他。但就如前面不知说过多少次般,看他根本无心经营,于是久而久之也变得不再在意。
只不过眼前这位朋友虽然愿意陪杀杀时间,对写文章却丝毫不能谅解。自认是文学作家,但为生活,有时也不得不匿名给青少年阅读科学冒险杂志或荒诞不经糟粕杂志[6]二写写文章,因此被他笑作是三流文士也百口莫辩。
“言归正传吧,今天又是为什事而来,关口大师?”
京极堂说完,叼起香烟。
与京极堂交往可溯及学生时代,说来也有十五六年吧。学生时代他像个肺痨患者,气色极不健康。天二十四小时总是绷着张臭脸,看着些又硬又臭书籍。
当时患有轻微忧郁症,性格上实在学不来硬派作风,但也无法彻底当个软弱文学青年,只好耍起自闭。那时与孤僻特别亲近,就只有这名怪脾气朋友。
但是本质上他与完全不同。
比起沉默寡言又忧郁,他实在是非常能言善道,而且交游范围也意外广阔,害得经常得陪着他与原本不想打交道人来往,实在是苦不堪言。
忧郁不愿与这些人来往是理所当然,可是拉着到处跑老兄他却也常露骨地显出不愉快神情,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既然讨厌,别做不就得,但这个奇怪朋友却老是边骂着傻子笨蛋还继续跟这些傻子笨蛋们交谈,然后每次都会搞得自己怒不可遏。
想,京极堂那时其实是在享受着愤怒行为本身吧。结果连也因为直配合他步调,不知不觉间连忧郁症都治好。现在想来,对于情感起伏不定、不断钻牛角尖忧郁症患者而言,像这样到处与人来往意外地很有疗效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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