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景初。”他松口气。
“活?”她又问。
这完全是句顿时让艾景初哭笑不得话。
他手电被留在那张石凳子上,她手电刚才被扔地下,早滚好几米远,两个人在伸手不见五
对方走得很急,几乎是路带着小跑,所以不会儿就赶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光线也越来越清晰,拐过最末个弯后,艾景初终于看到来人面目。
借着对方光亮,看到那张脸时候,艾景初愣愣,然后情不自禁将两个字脱口而出:
“曾鲤!”
他本来个人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开手电,突如其来在黑暗中发出声音,将正在心意地朝前小跑着赶路曾鲤几乎吓破胆。她尖叫声,本能地扔掉手中电筒,转身想要撒腿就跑。
艾景初见状,急忙上去拽住她。
那两盒药,考虑少许后,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他实在不怎喜欢在没有水情况下,这干吞药片感觉。
随后,艾景初摸出烟,点支。
抽烟这事,还是在美国时候于易教他,说尼古丁可以提神、醒脑、镇痛、治百病。
他猛地抽口,熏得嗓子很难受,要不是为驱寒醒脑,感冒时候抽烟着实不是个好主意。
夜,很沉。
哪知越去制止她,她越挣得厉害。
“是。”艾景初说。
“走开!走开!不要抓!!”她边挣扎,边在哀求。
“是,曾鲤,是艾景初!”他牢牢扣住她手腕,丝毫不敢放手,就怕她慌不择道地从路边侧悬崖陡坡上摔下去。
这句话终于被曾鲤听进去,她冷静些,回过身,声音颤抖着问声:“艾景初?”
独自个人在深夜,坐在捕捉不到任何光亮雪地里歇气,真是种奇特经历。
这时,不远处有个窸窸窣窣声音,他好奇地重新打开手电照过去,看到只松鼠正跑到大道上来。光线射到它,那小东西就倏地下窜回草丛里头。
手电收回来时候,照到路中间横躺着大截枝桠,正是刚才曾鲤弄坏矫治器地方。他看她做啃雪动作之前,就想提醒她骤冷之下铁丝也许会崩断,但是他观察下她反应,好像又没事,哪知才走几步就真断。
艾景初想起曾鲤矫治器坏之后那个表情,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来。他摇摇头,将手里大半支烟掐灭,没有继续再抽。他静静地在黑暗中又歇歇,正要起身重新上路时候,听到别什动静。
那声音从他方才来方向传过来,不同于刚刚松鼠弄出响动,而是有节奏嘎吱声,似乎是人脚步。而后,他看到束摇晃光线渐渐地接近过来。大约也是和他样,赶着走夜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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