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明
原因，是他母亲过失。儿时他母亲在叠蚊帐时，吊环误击他眼睛，造成他
目失明。”
“原来这样啊。”
“但他认为如果说出来，会害他母亲自责，因此直隐瞒不说，然后尽可能装成无事样子。他就这样只字不提地过下去。这样个人，能去杀人吗？”
所以——老板看着门口，继续说下去。
“他是个平和聪明，又极为勤学读书家。不只是古时兵法，似乎也在研究西洋兵略，身为军人知识极为丰富。身为军略家，他应该是流，有人望，也有人脉。但他是个愚将。世间罕见愚将。”
“如假包换，就是乃木将军本人。”
几乎快昏过去
。
“乳名无人，元服后名为源三，从当时就与他认识。他是个性情温和人，但也因此吃不少苦。您发现吗，塔子小姐？”
发现什
呢？什都没发现。
“那位先生……”
“作为再会纪念，奉送给您。要不要读，都看您自己。读完之后要作何解释，也都看您。”
这时——
沉重门扉开启，户外光线射入吊堂店内。
挠小弟站在那里。俊美童仆说“车子到”。
老板恭敬地行礼说：“先前多番失礼，务请见谅。”将军脸皱成团，接着他端正姿势，说“才是多谢”，然后向行个礼说：
“乃木希典中将——不，源三先生——不，爱哭鬼无人。想不管说什都太迟，但您不适合当军人。”
老板递出三张锦绘。
“您无法成为楠木正成，也无法成为赤穗义士。这不是说教，也非忠告，而是请求。请您……”
珍惜您本性——老板静静地说。
乃木将军双手捂住脸。
“他说他直在迷失。”
“他本质就是情啊。他是个无法立下决断愚将。不过以某种意义来说，或许是远胜于任何人名将。这都要看他自己。”
岁月迁移
左眼失明。老板说。
“咦！”
完全没注意到。
“他……直装作视力如常。”
“为什呢？”
“也谢谢小姐。”
接着离开店铺。
老板直低着头，直到人力车离去。
“您……带个怀念人过来。”
“那位先生……”
“那，乃木希典大人，今天……”
将这本书奉送给您吧——吊堂老板说。
接着老板将三张锦绘放到平台上，从右边深处架子上抽出本书，交给将军。
“您知道这本书吗？曾任水户藩彰考馆[148]编修，将楠木正成传等南朝诸臣条目记载于《大日本史》，后来甚至被提拔为总裁三宅观澜[149]所写《中兴鉴言》。是谈论后醍醐天皇得失作品。”
“要把这书本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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