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逃出家里。那岂不是样吗?
也觉得干脆就逃进里头,要果决多。
都已经完全在逃避,却不知为何,不愿承认。
穿过写有“吊”字帘子,就形同承认自己怯弱。
经过玩具店前面。
也没有秋老虎,与其说是秋天,更早已呈现片冬季景致。树木叶子也都落尽。
山丘那儿还有或红或黄色彩点缀,似乎仍有几分秋色。没有目,但还是往那里走过去。
不是无法专注思考,而是没在思考。
不是无法整理思绪,而是害怕整理。
摇摇晃晃地走着,来到那条宽阔坡道。
然而……它却枯萎。
竟然枯萎。
即便是花,亦终有枯萎日吧。
有些花草撑上年才枯萎,也有些花天就谢。如果枯萎,重种就行,般也都是这做吧。又不是精心培育变种菊花突然枯萎,或是崇敬神木倒下。
仔细想想,庭院百日草只是自生在那儿罢。
是害怕吧。
到底害怕什,暧昧不明,不清不楚。但也害怕去厘清它。因为害怕解自己在恐惧什吧。
这样自己,让觉得没用极。
漫无目,只是在心中搅动着混沌思绪,在街上乱走通。
总觉得思绪乱成团。
不到。说那种话母亲,也让反感。
可是。
觉得那与结婚应该是两回事。
不过或许其实是回事。已经混乱。
不是无法思考,而是不愿意思考吧。
经过通往吊堂小径,再继续走下去,有道竹篱,有庚申塔[121],再过去不知为何,
是去吊堂路。
今天不想去那里。
那家书铺没有浮世烦忧。
那栋奇妙建筑物内部,应该不属于现世。
就和读小说样,逃进那里面,就如同从现实转移目光。
应该是有人种,但并非天天照顾。或许浇水,但也没有特别为它们做什。园丁会来修剪松树和篱笆,但对于那些花,应该什都没做。
百日草只是生长在那里。
与人生活完全无涉。
然而为何如此在乎它?
街上人影稀疏。
就在这时,又想起百日草。
覆盖庭院角落百日草,自出生时候就直在那里。理所当然地就在那里。所知道庭院景色,永远都有百日草。
百日草如同其名,会开上百日左右。
年之中有四分之以上都在开花。总是看着它,却从来不曾意识过何时花开、何时花谢。
百日草总是开在那里。就是那样事物。
这是逃避。
就像母亲说。
都已经是大人,却还这幼稚。
明明没长大,却装成大人样子。
所以才会无法直视社会、直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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