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
他仿佛看见身边围绕温煦火焰,从彻骨、人世间寒风中路走来。
这会儿他不那冷。
三天后,沧江市天气略有回暖,曹敬和明郁江作为“11·29恶性杀人案”当事人被传唤至市公安总局,二人在这里见到内务部特使。
吴晓峰,个头上已经有丝白发中年胖子,笑吟吟地看着曹敬,让他浑身发毛。曹敬万万没想到,内务部特使之是吴晓峰,这个当年在少训所让他畏惧导师。
。你不可能救下每个你遇到不幸人。”
“是。知道,明白。”
“小敬,知道你很敏感,很善良,这是你最宝贵品质,但更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对,对你亲人来说,你才是最重要。如果你能学着硬起心肠,跟老三样没心没肺点儿……说不定是更好选择。”
“嗯。会努力。”
“明郁江在不在边上,你让她接电话。”
“哟,长帅不少嘛。”吴胖子咧开嘴,露出两排大黄牙,重重地拍拍曹敬肩膀,“怎样,这几年过得还行吧?啧,看你这脸死人表情就知道,问也是白问。”
内务部特使并非只有吴晓峰人,还有两个与他同行男子。吴晓峰看上去鄙俗粗野,这两人外形也颇为独特,走到哪里都吸人眼球,明确无疑地表现出高级进化者特征。
其中人身材高大魁梧,头微卷金发,皮肤白皙,从头到尾沉默不语。曹敬猜测他并非亚西裔,之所以用“猜测”这个词,是因为此人脸上缠满绷带,让人看不清真容。当他坐在房间里时候,除另外两名特使,所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给人“感觉”不像是人类。哪怕是腰间佩枪警察,面对这个绷带人时候,也会有不由自主窒息感。
另外人则与他完全相反,是个身着花哨衬衣,流里流气长发瘦削男人。当吴晓峰和曹敬谈话时候,此人脸不耐烦地坐在角落里,明明是室内还戴着副墨镜,自顾自地翻着报纸。
“来,介绍下,这位是安德烈,
明郁江直看着曹敬脸上表情变化,当他下意识看向她时候就立刻跳起来,伸手去夺话筒。
“让她接电话。”
“她不在这里。下次她在时候给你打电话……”
“给!”明郁江啪地把话筒抢过去,她从曹敬背后攀上来,只手搂住他脖子,只手把话筒放到耳边,慵懒道:“喂……老曹,找啥事儿啊?”
曹敬长长地叹口气,明郁江亲昵地把脑袋架在他肩膀上,说话时候气息吐在他耳朵里,让他听不见姐姐到底说些什。窗外夜色依然平静,距离太阳升起还有四个小时,而现在他被朋友与亲人围绕,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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