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柏木道:“终是没指望,怎会好转!”
那日傍晚,三公主忽然腹痛不止。有待女提醒说要分娩,时众人忙乱。源氏闻报大惊,即刻前来探望,私下想道:“好生可惜!如此可庆之事却让那嫌疑毁!”却不露声色,急急召请高僧进行安产祈祷。又于耶内做功德法师中择些道行高深之人参与。三公主夜煎熬,次日拂晓产下男婴。源氏心下忐忑:“倘是女婴,闭于深闺,还易遮掩;偏他是男婴2如因那件事,相貌酷似那人,怎生是好?”却又想:“有此嫌疑孩子,男倒好教养些。真是奇怪:这生,罪孽深重,终遭此报应。今世受这意外惩罚,来世或可稍减罪意吧?”不知情人见源氏大人晚年得子,推量他必宠爱,固而侍候尤为殷勤。即于产室中举行盛大仪式。六条院诸夫人也皆送来种种美味产汤,更在例行所赠木片盒、叠层方木盘和高脚杯上挖空心思,竞争精致。
第五日,秋好皇后派人送来贺礼。有赐与产母食物,侍女们亦按身份各有赏赐。六条院家臣下投,上下切人等,尽皆拜赐。按宫廷制度,切仪式极尽体面。皇后殿前,自大夫以下*员和冷泉院殿上人,皆来拜贺。第七日,照例皇上贺使莅临。前太政大臣至亲家属,本当隆礼有加,却因柏木正自病危,只送普通资仪。前来祝贺请亲王及公卿甚多。此次贺仪,盛况空前,但源氏心环隐痛,对此全无心思。亦不举行管弦之会。
三公主身体纤弱,又初次临产,经验全无,怕得连汤药亦不肯吃。遭临此事,她痛感自己命苦之甚,真想趁机自行断。源氏在人前敷衍其事,心中却甚为怨恨,毫无看望孩子之意。倒有几个年长侍女可怜孩子,私下议道:“好冷淡啊!晚年得干,又这般周正可爱……”这话却给三公主知道,亦暗想:“此后日子不敢想象啊!”遂怨艾满腹,愈发伤心苦命,思谋着要献身佛罢。源氏白天匆匆来看眼,晚上并不再来。忽日,他对公主道:“想已剩日无多,世事又如此无常。兼之近出心绪烦乱。此地喧杂,非修道之所,所以并不常来。但亦甚为惦念于你,不知近况可好?心情疏朗?”便从帷屏边上望去。但见三公主抬头道:“像这样是活不下去。生产而死,罪及来世,倒是出家为尼好,抑或借此保全性命;便是死,此生功罪亦可相抵。”语气大异往日,真有几分大人光景。源氏道:“不祥之论,不可轻发!生育大事,固有风险,却决非如此绝望!”心中却自思:“她若真要坚持己见,倒也乐得成全她。近来与她相处,总是不甚如意。又不能回心转意。心中不快,对她自然冷漠,别人看亦责怪于,甚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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