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搁起,别让他乱来。倘有长舌侍女将此传出去,倒说这孩子贪嘴呢户便抱起孩子道:“长相真清秀啊!恐是不常见幼儿之故,总以为孩子年幼必不晓事,但他却非如此。这恐怕并不甚好罢。此种人在公主等好孩子中厮混,双方都有不便。唉,只怕终无缘见得这些孩子成人!正所谓‘百花年年至春放,能否看花意由天’啊户说时凝视小公子脸。
众侍女道:“啊!别说此等不吉利之话!”黛君摸着支等,咬得涎水四溢。他已出嫩齿,总想咬点什。源氏笑道:“咳!又是个非常情种!”便夺过笋,随口吟道:
“难忘旧事时仿,翠竹娇笋怎忍弃?”小公子不急不恼脸憨笑。他急急从源氏膝头爬下,到别处爆闹。
光阴流逝,小公子日盛日地漂亮起来,每每让见者惊诧不已。那件“痛心往事”’似已彻底消失。源氏想:“天命真是不可避啊!那不测之事之能发生,恐也是此人前生注定吧?”其思想已有所改变。他自思这生不如意之事甚多,这三公主乃自己众妻妾中唯身份品貌皆属上品,不想竟出家。以此观之,则她与柏木之事终是罪无可赦,想想亦实可叹。
夕雾再忆及相木临终遗言,终想不透所言何事,便想向父亲禀告,并窥其反应。但因其已朦胧清知,所以倒羞于启齿。他总欲寻找时机,以探明真情,并告诉父亲柏木痛悔之状。
夕雾极挂念条院落叶公主,便于秋日凄清暮色中前往拜访。落叶公主正漫不经心地弹琴。收拾未妥,侍女们已将夕雾请至其所居南厢中。夕雾附耳听得侍女膝行入帘,衣衫拖曳于地发出案审声,闻到缕缕衣香,甚觉幽雅而富有情趣。照例是老夫人出来陪之闲聊。夕雾所居三条院内,人进人出,繁乱喧嚣,更有众小孩嬉戏打闹,而此处却格外幽静,甚得之喜爱,虽近是常有萧索之感,然终不掩其高雅舒适,庭中花木繁盛,虫语卿卿。夕雾漫赏此署最,眼前扫过秋日原野。他拉过那把和琴,弦音甚符律调,显见是经常弹奏。而琴上尚遗奏者在香,使人倍觉温馨。夕雾自思:“此情此景,若遇无所顾忌之色情男子,必会丑态毕露,臭名远扬吧!”想毕,便弹起和琴来。柏木生前常弹此琴。夕雾弹起支富有情趣短曲,道:“大纳吉弹此琴时美韵妙音定还留于琴中吧?他弹得何等美妙啊!小生不揣冒昧,颇想聆公主抚此妙音,他耳福!”老夫人道:“弦断至今,公主自幼所习乐曲皆忘个无影无踪。昔日清公主在朱雀院御前演奏各种琴筝之音时,也极赏识家公主。但时至今日,此人已非彼人,整日恍恍惚惚,愁眉难展,竟视此琴为牵愁引恨之厌物。”夕雾道:“此话诚然,但‘感伤亦是无常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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