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等共度些须时光。你们在这山乡抑郁苦闷之际,亦可随时召,当立即赴会。倘能如此,此心足矣。”他口气说这许多。但大女公子害羞之极,竟不能作答。此时老侍女已经出来,乃前去应对。
这老侍女心直口快,开口就嚷:“啊呀,真是罪过啊1竟让大人坐在这里!应该让大人到帘内未坐才是啊。你们年轻人真是不识高下啊!”她嘶哑着声音毫不留情地责备侍女们,两女公子都感到极不自在。只听她对蒸君说道:“真是贵客啊!家亲王寡居独处,颇为冷清。连应该来访之人,也都不肯赏脸到这山乡,愈来愈觉疏远。难得中将大人片真心,诚恳相问,们这些下人也不胜感激呢!小姐们内心对你亦甚感激,只因年轻人面薄,所以对你招待不周。”她无所顾虑地信口而言,令小姐们颇难为情。但这老侍女人品高尚,言语大方。于是蒸君答道:“正感尴尬,你如此说,甚感欣幸。有你这深明事理人在此,便无所担忧。”侍女们在帐屏后边窥看,只见他倚柱而立,渐渐明亮曙光照见他身着便服,襟袖亦被露水打湿。股世间罕有异香从他身上飘溢开来,令人惊异之极。这时老侍女带着哭腔对他道:“害怕话多获罪,因此常常沉默不语,将往事理在心底。但往事颇令人感慨,常使很想寻良机,向你如实细禀。确经念佛时,向将这心事作为祈愿之。大概是神佛终被感动,使今日有此机会,实在是庆幸之至。然而还未开口,眼泪已经盈满双眼,无法开口。”她浑身颤栗,不胜悲伤。黄君见此情状,寻思老年人易感动流泪。但这老娘不同寻常悲伤,却使他非常诧异。便对她道:“前来探访,已有多次。只因没有遇到似你这般明白事理之人,每次总是踩着露湿山路,打湿衣裳败兴而归。幸喜今日遇到你!请将你想说话尽情向倾诉吧。”老侍女道:“此种良机,恐怕很难再有。已这把年纪,说不定哪天就命呜呼,不能再见到你。今日与你叙,只是想使您知道世间曾有这个老姐。闻知在三条宫邪服侍三公主小侍从已经死去,昔日与很要好人,大多辞世。也是垂暮之年才得以返京,在此作诗女已有五六年。你可知道,对当年叫做红梅大纲言兄长柏木卫门督之死,有种传说?想起柏木卫门督逝世,仿佛刚过去不久。那时如此悲伤,流那多眼泪,使人感觉至今还不曾干呢。但屈指算,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您已经长大成人,恍若梦中。这位已故权大纲言乳母,是并君之母。因此曾朝夕伺于权大纳吉身侧,对其甚是解。虽身份低微,但他常将埋藏于心中话向诉说。后来病势危急,大限将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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