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山庄内正忙着置备八亲王周年忌辰。多年听惯春风,今秋更显凄凉。求神拜佛诸事,皆由燕中纳言和阿图梨操办。两个女公子则应侍女等建议,干些琐碎之事。例如缝制布施僧众法服、装饰经卷等。但也显得心力不济,愁苦不堪。幸有素君等人照料安排,令这周年忌辰不至于太过冷清!意中纳言亲赴宁治,为两女公子除眼之事,略表慰问之意。阿图梨也来。两女公子此刻边编制香几四角流苏,边诵念“如此无聊岁月经”等古歌,不时言语。挂在帷屏上布员露出条窄缝,尊君由此窥见络子,知道她们在做什,便吟唱古歌“欲把泪珠粒粒穿”之句。又寻思道:伊势守家女公子作此歌时,也心同此情吧。帘内两女公子听趣味盎然,但又羞于开口应答。她们想道:“纪贯之所咏‘心地非由纱线织’歌,为时生离,便愁思绵绵,何况死别呢?古歌之善于抒情可见斑。”黛君正撰写愿文,叙述经卷与佛像供养旨趣,便信笔题诗首:
“契结连理缘,似总角盘盘。百转红丝统,同心共永远。”写好后差人送入帘内。大女公子见,还是老套,兴味索然,但还是奉答:
“流苏女泪脆,点点不可穿。红丝纵有情,永无结缘期。”吟罢想起“永远不相逢”之古歌,不免思绪绵绵,隐隐作恨。
董君遭受这般冷遇,羞愧难当,便暂将此事抛开,只与大女公子认真地商谈旬亲王与二女公子之事。他说道:“旬亲王在恋爱方面常常操之过急,即便心中不甚满意,旦说出,也决不反悔。故千方百计探询尊意。你心中有何顾虑,为何如此斥绝呢?男婚女嫁之事,您并非无所知,但直对人置之不理,枉费真情片。今天无论如何,请你明白给予答复。”他说得本正经。大女公子答道:“正因为你用心真诚之故,才不惜抛头露面,与你相处。可您连这点都不明白,可见你心中尚有浅薄念头。若是善解情意之人,则此处荒寂之境,自会生出百般感想。但薄知寡识,对此也无可奈何。先父在世之时,此事应该如何,彼事应该如何,对等也有嘱咐。但是您所说婚姻之事,却只字未提。或许先父之意,要们断绝尘念,以度余生吧!故实难以答复您垂询。只是妹妹如此年轻,便隐居深山,也太可惜!亦曾私下想过,但愿她不要意孤行,执迷不悟。命当如何,只能拭目以待。”说罢慨然长叹,陷入茫茫沉思之中,实足怜惜。尊君设想:她自己尚且未婚,自然不能像长辈那样处理妹妹婚事,不能答复也在情理之中。便唤来那老侍女共君,与之商谈。对她说道:“这些年,直在此修行立德。但亲王病危之际,自知死期将至,便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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