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德才惧善,通情达理。上次隐约窥得章大将仪容、风度,真是英武无匹,足以令见者延寿呢。他既有此真心,夫人倒不如顾天意,将小姐嫁与他呢。”夫人叹道:“唉,这等事,休要梦想。人皆道这位蒸大将所求甚高,不但寻常女子他决不求娶,就连夕雾左大将、红梅按察大纳言、晴岭式部亲王等人千金,都给他谢绝,最后终与最受皇上宠爱二公主成婚。如此看来,要怎样才貌超群、完美无缺美女才能博得他真心呢?只想让小姐到蒸大将母亲三公主处做事,使她能常常与大将见面。只是,三条院虽好,与人争宠毕竟是没趣。人皆以为匈亲王夫人有福分,不想近日也陷入困窘。以此观之,欲得夫婿体面而可靠,先要他心志专。即是例:先前八亲王何等风流儒雅,却对全无情意,很令伤心;而这常陆守呢,虽浅陋粗鄙,俗不可耐,然而志虑专,向无二心,是以终得平安度日。有时他脾气,bao躁,不通情理,确也可厌。虽极尽荣贵,偶尔争吵,过后也便平安无事。皇族公卿,极尽荣贵,身分低微人,又如何相配?恐勉强进去,也是枉然!唉!家小姐真是天生薄命2虽是如此,总要拼力为她寻个称意夫婿,以免遭世人嘲笑。”
常陆守正为次女婚事忙碌着,他对夫人道:“你有许多漂亮侍女,暂时借与吧。帐幕等物,这里也是新制,但时来不及换到那边去,索性就用这边房间吧。”他就来到浮舟住处,忽儿站起,忽儿坐下,吵吵嚷嚷地指导下人装饰居间。浮舟房舍装饰,原本极美观雅致。他却别出心裁,这里那里地胡乱摆些屏风;又塞进两个橱柜,弄得不伦不类。他对自己布置颇有些得意。夫人看着难受,但因决定不再参言,也便只作不见。于是浮舟只得迁至北所。常陆守对夫人道:“同是你亲生女儿,何以亲疏迥异呢?唉,算明白你!也罢,世间并不乏没有母亲女儿呢!”白天,常陆守就同乳母替女儿打扮装饰。这女子约十五六岁,矮胖圆肥,头发极美,长短与礼服般,容貌也还过得去。常陆守万般珍爱地抚摩着那长发,说道:“其实未必非得嫁给这个企图另娶别人男子。不过这位少将身份高贵,品行优秀,又有盖世才华,深得皇上赏识,想招他为婿人家甚多,让给别人太可惜!”他真是个傻瓜,受媒人蒙骗却不知晓,讲出此话。左近少将对媒人话深信不疑,知道常陆守殷勤着此,觉得万事俱备,便于约定之日晚上人赘来。
但浮舟母亲与乳母觉得此事欠妥,卑鄙荒唐。她们住在家里,很是乏味。母亲便书信与匈亲王夫人,信中言道:“无故打扰,实甚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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