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这好区,这多大客户,交给你压力多大你不知道?老任天到晚盯着问问问,怎回答?”
“江酌这个客户你要是拿不下来,明年保证你会有很大麻烦!”
那时候,杨溪单肩背着电脑,在路口冷风中边听电话边伸手拦车。可能是因为黑色套裙在晚上太不明显,好几辆空车都眼睁睁地在她面前开过去——越发让她感到绝望。
究竟为什呢?要过得这苦。
她还年轻,还没结婚,没有孩子,除房贷也没有什别压力。这些年路拼上来,虽然过后看来是很顺利,但中间每天辛苦和煎熬,她都深深记得,也不能忽视。
杨溪噎住,看他三秒,终于泄口气,趴在桌子上投降。
她把下巴搁在桌上,右手立起来,伸出根食指。
“想要只熊。”
回家路上落起雨。饶是出租车开到楼底下,奔进楼道里小段路还是让杨溪湿头发和鞋子。
进屋扔下包,把摔变形电脑拿出来按又按,确定彻底没救之后,杨溪瘫坐地板上,觉得心情糟透。
“喂。”陶源跨到杨溪前座位子上倒着坐,用胳膊垫着下巴挤到她面前,“快到你生日哎。想要什?”
“还没想好。”杨溪用手指把他脑门推开,不让他挡住照在她书上光。
“那随便买哦!”陶源直起身道。
“不行!”杨溪马上抬头冲他嚷嚷,“要自己选!最讨厌意外,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哟,知道知道!”陶源无奈地耸肩,“所有未经计划事都会让你浑身难受不知所措瑟瑟发抖,说你这强迫症也太极端吧?以后被求婚怎办?”
此时到家,切都安静下来,唯有窗外雨打在玻璃上,跳动得那
之前从酒店出来,还没打上车,老板老罗电话就轰过来。
那封没写完就发出去邮件还挺重要,抄送中国区各个部门老大和GM任意,没头没尾地断在当中,确实很可笑。
但这也就算,工作中出点儿小错误,大家都能理解。可后面她告诉老罗没能拿到江酌联系方式,直接点燃老罗怒火。
“这简单事情也做不好?杨溪你第天出来混?
“三季度你完成得就那勉强,第四季度还想保全年百分之二十增长?增长个鬼啊!你到哪儿去给找增长?
杨溪狠狠白他眼:“敢不提前说好就求婚,看不弄死你!”
陶源忍不住按着鼻子哧哧地笑出来。
杨溪反应下,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什,霎时羞得满脸通红。
“喂!不是说——”
“好好,求婚事等你长大再说!个小丫头片子,天到晚在想什?赶紧想要什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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