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越来越大。
个小时之前,罗芳茗闺密严娟偷偷给他发个消息,说芳茗伤心得不行,拉她大半夜去喝酒吃烧烤。她不是很想去,但是芳茗找她时候已经很醉,实在不放心芳茗个人在外面。
陶源回复说,知道,麻烦你,有事情话给打电话。
后来严娟没再回复,应该也是气着,不想再理他。但现在看着窗外越来越大雪,陶源忽然觉得有点儿慌,拿出手机给罗芳茗发条微信:“你在哪儿?”
罗芳茗没回。他又发给严娟,很快收到三个字:“湖阳街。”
杨溪所不知道是,在与她隔半个地球小城楚安,陶源也在喝酒。
除不得已应酬,他私下很少喝酒。毕竟做着警察,又长年陪护,没有任何件事能承受他不清醒后果。
然而此时,在大年夜凌晨两点,在医院走廊落雪窗前,他搬个板凳,叼着瓶最便宜二锅头,边喝,边哭。
这种情况绝无仅有——哪怕当年得知父亲病重,自己学业和前途夕毁灭时,他也没有这崩溃过。
也许是那二锅头实在太辣,他也实在是不会喝。眼泪被呛出来,就再也不能咽下去,假装自己点儿事都没有。
吧里热闹起来,桌上手机才不情不愿地震下。
“那你呢?”
杨溪愣住,结合前面对话,想半天,才会意到,陶源是问她会不会恋爱,什时候结婚。
“不用你管。”她低下头打字,打着打着冷不防鼻尖就酸,险些糊视线。
“杨溪,怎?”江酌敏锐地发现她情绪变化,关切地俯身过来。
陶源猛地咬到舌尖,倒抽口凉气。
杨溪当年出事,就是在湖阳街。
虽然在他努力下,现在湖阳街已经整改过,不再是十
他认识杨溪十四年,也喜欢她十四年。
在他最得意高中时代,他还傻不拉几地跟不知道哪个菩萨发过誓,这辈子非她杨溪不娶。
可是,发誓算个屁呢?终究还是走到这步。
就算没有父亲临终心愿,他也不可能再去追她回来。
那是十年沟壑啊……光阴把她打磨得闪闪发亮,却把尘土都堆在他身上。他这生,就只能在这个封闭小城里打转,做个谁都能踩脚草芥;而她呢,则会越走越高,越走越远,在他无法触碰世界里幸福地活下去。
“没事。”杨溪抽下鼻子,迅速把眼泪逼回去,抬头冲他笑笑,“帮叫排b52,继续喝……先去下洗手间。”
冲进小隔间时候,杨溪收到那条让她泪腺彻底崩溃短信。
“那个案子,还在查。但是希望渺茫。”
陶源停下,又发条。
“你要照顾好自己,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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