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吃惊,时间,不知道该怎解释。
“很抱歉。自始至终,都没能为你做什。”陶源又转回脸去,语气说不出颓丧,“那个人,很可能是抓不到。”
杨溪感到心头被锥下,眼底有股酸涩冒起来。
过半天,她才平复下来,摇摇头说:“你也做得很好。这件事,也过去。”
陶源没有说话,咬紧牙关,仿佛并不相信。
“你呢?”陶源突然主动起话题,“工作压力这大,切都还好吗?”
“……”杨溪稍有些意外,也不知从何答起,“还好啊。”
陶源又沉默。
“你干吗突然去上海?”杨溪觉得气氛沉重得受不,故意把语调拉得轻松,笑他,“想?”
然而,陶源却没接话,还是沉默地往前走,也没看她。
杨溪也平复下,擦掉脸上泪,笑着摇摇头。
“那,走走吧。”陶源偏偏头,指下操场旁边跑道。这时学生都在吃饭,个人都没有。
杨溪点点头,跟他并肩走过去。转身时候,她看见陶源背过身去快速地擦下眼睛。
“挺抱歉,你妈妈去世时候,没能回来趟。”杨溪沉着嗓子,“实在请不出假,快被老板逼死。”
“没事。”陶源轻轻吸下鼻子,“已经很感谢你。”
“们都是凡人。”杨溪又说,“要原谅自己很多事情做不到。想通,已经长大,也足够坚强。不再需要用秘密来保护自己,也已经可以承受,bao露伤口带来后果。”她顿顿,“陶源,是你让知道,这些年,并不是个人在挺。”
这话说完,陶源又愣下,然后侧过身去
“你不知道经常出差吗?不说声就去,大概率会跑空。”杨溪噘起嘴续道。
陶源点点头,然后叹口气,微笑道:“不过,倒是见到你男朋友。”
杨溪微微惊下,然后翻个白眼:“他不是男朋友……”
陶源这次回头看她眼,然后把目光垂下来,伸手指向她左手。杨溪低头看,中指上戒痕比之前还要明显……那个手寸不合适钻戒,真是害得她好苦。
“你不是……连那件事情都告诉他吗?”陶源眼睛里光有些暗淡。
“哪里。你妈妈对这好,本来就应该回来送她最后程。”杨溪停停,“其实,以前她身体还好时,也会直接给发消息,说说你近况。”
陶源仿佛没有料到,脚步明显顿下。
“她最担心,就是她走以后,你会突然没精神寄托,下子垮下去。”杨溪说。
陶源皱皱眉,沉默会儿,然后摇摇头,释然道:“都过去。”
杨溪忽觉没有合适话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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