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也安排很好阵容,可惜最重要“英国文学史”名师陈西滢和方重教授九四三年前均已离校去英国。新聘来教这班孙家诱先生刚从英国回来,应该可以胜任。她上课不久,即把重点放在乔叟《坎特伯瑞故事集》中古世纪英文上。
她是位很壮女子,用浑厚嗓子念中古英文原文,念大约两星期,把们震慑住——用句今日台语来形容是“鸭子听雷”。好不容易到郎兰《农夭皮尔斯》和玛拉瑞《阿瑟王之死》。从十五世纪到十六世纪穆尔《乌托邦》,匆匆掠过最早十四行诗,飘过史宾塞,就放寒假。下学期介绍马洛《浮士德》,读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几首代表作、重要剧本名单和梗概,弥尔顿《失乐园》与《圣经.创世纪》关系,即到德雷登。不到三堂课,突然老师请病假,她和们再也没有回到英国文学史那门课,然后大家都“复员”回下江去四川人称所有外省人都是“下江人”。
大学毕业时,主课英国文学史只修到七00年,对德雷登之后两百五十年无知,是多年憾恨。第二次到美国印第安纳大学进修,用整年时间苦修英国文学断代史四门课:十五世纪以前,十六、七世纪,十八世纪,和十九世纪。自己教英国文学史时(台湾国立大学外文系已改为两年课。大二、大三必修),用切安排,使时间足够教到二十世纪中叶,绝不让学生有此憾恨。
另外两门课比校稳定,小说课戴骆龄先生是典型文人学者,他也是《时与潮文艺》定期作家,主日语不太流利,但课程内容充实,分析层次颇高。他讲到狄更生《双城记》时,特别教们注意英国人怎看法国大g,m时,bao民政治,至今想到书中描写巴黎家庭主妇坐在广场上,面织毛衣面数着断头台上砍下人头,把刀斧落下次数织进她们温暖毛衣里,仍令不寒而栗。他结结巴巴地说,那个英国记者为爱情上断头台,站在台上居然会看到个美好末来世界,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小说写法(原来以为爱情就该是那样)。他是最早教们由不同角度读小说老师。他开书单对以后阅读也很有帮助。
在现代文学课上百次认识缪朗山教授。在那几年,他大约是对学生最有魅力人,专长是俄国文学,所以几乎全以俄国文学做为现代代表。
他课很受学生欢迎,抗战国共合作时期,这样课比任何政治宣传都有用。缪先生身体壮硕,声音洪亮,对俄国文学确有研究,所以授课演讲内容丰富,上课时如上舞台,走过来跑过去,从不踱步,脸上都是表情,开口即是谐语,男同学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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