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是在宿舍里面他很少这称呼,大约看透女孩子日常生活中真面目吧。
到三年级才第次跟男生单独坐在江边木排上。乐山是岷江口木材集散地,山里林木扎成木筏形式,推成排排,等水涨由岷江顺波而下到长江大港城市去。黄昏后是同学们喜欢攀上去坐着,唱歌说话、有情调地方。不久,双十节,他突然又来。
黄君如此热切表示爱慕,却在最糟时候来……。
自六月以来,心中对张大飞悲悼之情,沉重又难言。不知如何恰当地称呼他名字,他不是兄长也不是情人,多年钟情却从未倾诉。想到他,除种超越个人对战死者追悼,心中还有无法言说复杂沉痛与亏欠,谈到他任何轻佻语言日都是种亵渎。正如柯立芝《沮丧:首颂歌)所言悲痛:
没有剧痛哀伤,是空虚幽暗而沉闷,这种窒息,呆滞,又不具激动哀伤,既找不到自然宣泄途径,也无从得到慰藉,不管在言词,叹息甚或是眼泪中……
在正常情况下,任何个女孩子,在那个年纪和见识,都会被个风度翩翩,为你谱曲作歌,为看你溯江三日或是跑五百里旱路人感动乃至倾心吧。但也许凡事早由天定,当黄君为《天长地久》配乐时候,在快乐幸福场面误奏悲伤曲子,即是个预兆吧。们注定无缘。
在乐山最后年,至少上学期,大家还认真地上课。武大维持着相当高水准,以外文系为例,朱老师不仅自己教英诗、现代文学批评和翻译,担任系主任时规画课程也够强,使前六年毕业生出社会进可攻退可守。可惜到下学期,很多老师都有新工作,三、四月就开始赶课,提前走,而那时也开始许多大大小小以游行方式出现学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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