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颔首,声音温和起来,“刑部尚书说得对,朕也是这想。”
各位大臣听出圣上语气中缓和,紧绷精神微松。
刑部尚书却不敢胡思乱想,他直觉圣上话还没说话,而这话,必定就是今个儿这出主要内容。
果然,圣上语气不变,又问道:“那若是党派中地方高官动用手中私权,铲除另党派罪不至死*员,在其空缺上安插自己党派
长达刻钟有余寂静后,门旁又响起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就见名满天下大儒李保拄着拐杖走进来,步步挪到前头,见到底下众位*员紧盯目光后,深吸口气,铿锵有力地道:“今日老夫就在这,给众位大人讲讲先帝当年祸乱朝政牛高党乱之争!”
众位臣子头晕目眩,心脏又猛得提起来。这松紧,吓得人简直两股战战。
外头日头虽大但是不烈,屋里人却像是七月盛夏样,热得都要喘不过来气。
等李保讲完被人送出去后,这会再也没有人敢放松。
顾元白等会,才悠悠问道:“诸位大人可有何想法?”
,这真是君臣之心?
薛远余光偷瞥着顾元白,想看见他笑,不想看到他如此气愤。气坏怎办?这大概真就是忠君之心。
顾元白道:“你去将太傅李保请来,他当年亲身经历过牛高之争,讲起来总是要比掌教有所感慨。”
薛远站起身,阴影打下片,干净利落地应声是,转身就大步朝外走去。
顾元白被阴影遮下眼,下意识朝着薛远背后看眼,这乍看,他竟然发现薛远好像又长高些。
不敢动,不敢有。
六部尚书和各府重臣拿着余光看着彼此,枢密使赵大人眼观鼻鼻观心,政事堂参知政事也是如此,此两府可没有什结党营私烂事。
过会儿,终于有人站出来,道:“党羽之乱只会祸乱朝纲,旦发现必须严惩不贷!”
“刑部尚书说对,”圣上道,“那这严惩,应该又如何严惩呢?”
刑部尚书道:“视其程度,分级追究。”
顾元白皱眉问:“薛九遥今年年岁几何?”
田福生想想,不确定道:“应当已有二十有四。”
二十四岁还能长个子?顾元白看着前头各个精神紧绷*员,漫不经心地想,那朕才二十,怎没见长?
前头*员们祈祷着希望掌教能说快些。等这遍终于说完,掌教还不敢下去,圣上身边小太监过来道:“掌教大人,快请下吧。您今日辛苦,外头炎热,您可先回去歇息番。”
众人见掌教走下来,俱都以为这已经结束,心头陡然松,面上都露出放松神情。但身后圣上没人说话,也就没人敢出声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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