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术?”
“那倒不是,”他不太情愿地补充句,“用是触摸办法。”
“信仰疗法?”
“没信仰,绝不会去找江湖医生。”
“是什毛病,风疹块吗?”
“什也不该信,问题关键就在这里。”
“是这回事。”他开始往人群外面挪动些位置,发觉自己站到他有毛病脸颊那侧。按捺不住地想再多逗逗他。“你是不是牙痛?”问他。
“不是,怎?”
“有那条手帕,看上去有点像。”
他没搭腔,只是把手帕拿开。手帕底下没有什难看东西需要掩藏。除个不显眼斑点之外,他皮肤非常红润和年轻。
书进展不顺利(写作这件事看起来真是浪费时间,可是又有什别办法好打发时间?),于是漫步穿过公共草坪,去听听那些演讲人演讲。记得在战前日子里,曾经有个演讲人让觉得很逗趣。现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地重又回到自己演讲位置上,感到很高兴。他同以政治和宗教为主题演讲者们不同,并无什讯息要传递。他从前是个演员,眼下便光是讲故事,背诵诗歌片断。他要求听众随便挑出哪首诗来让他背,看他会不会背不出来。“《古舟子咏》【83】。”有人叫道。他便马上字顿地给大家背诵出其中节。有个凑热闹人说:“背莎士比亚第三十二首十四行诗。”他随便背四行。那个凑热闹人说不对,他便说:“你版本搞错。”环顾下四周同起在听演讲人,发现斯迈思也在场。或许他已经先看到,因为他用萨拉没有吻过那侧漂亮脸颊对着。不过即便这样,他也还是竭力回避着目光。
怎就老是想同萨拉认识人说话呢?从人群中挤过去,走到他身边招呼道:“你好,斯迈思。”他用手帕捂住自己那侧不好看脸颊,把身体转向。“噢,是本德里克斯先生。”他回应道。
“葬礼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你。”
“去外地。”
“你还在这里演讲吗?”
为打住话题,他含糊其词地说:“用现代方法,电疗。”
回到家里,重新试着定下心来写书。每次开始写书时候,
他说:“碰到熟人老要向他们解释,都给弄烦。”
“你找到灵丹妙药?”
“是,刚才告诉过你去外地。”
“去是私人疗养院?”
“对。”
“不。”他踌躇下,然后又勉强补充句,“已经不做演讲。”
“不过你还在搞家庭教学吧?”逗弄他道。
“不,那个也不做。”
“希望你没改变自己观点吧?”
他没精打采地说:“不知道该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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