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裙子问题，1862—1863（4 / 32）

有点是必须注意，欧仁妮撑裙确是又肥又大，足以藏得下个大活人，但是皇后从来都没有用这个掩体来隐匿自己情人，简单得很，因为她不曾有过情人，即使有过，也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有几个情人也是非常说得过去，既然路易－拿破仑曾经无数次地欺骗过她。路易－拿破仑倒是没有找过在巴黎被称为lesgrandeshorizontales15高级妓女，因为有好几个大臣和将领妻子供他调遣，夜里只要穿上用金丝绣着拿破仑蜜蜂品红睡袍在卧房里等着就行。此外，也不乏公主、侯爵夫人和伯爵夫人陪他过夜，拉韦约德尔就是其中之。当然，最漂亮还得数卡斯蒂利奥内。此人和汉密尔顿公爵夫人及普塔莱斯公爵夫人起并称当代几大美人。她除曾同皮埃蒙特－撒丁国王共过枕席并为百万法郎而和个老勋爵有过夕之欢外，还被加富尔伯爵送进路易－拿破仑宫里，让她迷住法国皇帝并说服他帮助意大利实现统。

欧仁妮是个生就贞女节妇。她忠于自己：“永远都不会扮演个拉瓦利埃角色，”她在写给贝扬斯男爵夫人信中讲起路易－拿破仑在结婚之前就曾想带她上床时搬出太阳王那著名情妇。她忠于丈夫。最后，她还忠于波拿巴王朝：她发狂般地崇拜拿破仑世并且非常庆幸自己恰好能在那个不起科西嘉人在圣赫勒拿岛辞世五周年日子出生。每天每夜时时刻刻死守贞操，对欧仁妮来说，肯定是件极难忍受事情。皇后需要个能够替代不时地从口袋里掏出糖果、邮票、鼻烟匣、玻璃球之类各种小玩意儿以哄她开心图书管理员圣阿尔邦情夫，个可以用她为同马里昂小姐和德拉米娜小姐交流而发明哑语交谈情夫，总之，个能够陪伴她到布洛涅森林去打发那每天下午例行乏味散步时光或者陪伴她去逛诸如黎塞留大街LeCompagniedesIndes16或和平大街沃思商行（她最欣赏裁缝师在那家店里雇用批血肉“衣架”，据说，让他们连眼睛都不许眨下地站在店堂楼梯上，致使那架楼梯被人称之为“雅各阶梯”，因为，据说，每级台阶上都有位天使）那样百货商场。欧仁妮由于从来都未曾有过情夫，除关心撑裙宽度之外，还需要点儿别什，那就是某种追求，某种可以为之奋斗追求。如今苏伊士运河已经不再能使她心激动，因为，太可怕，看来她表兄费迪南·德·雷塞布即使再花上千年也结束不那项工程。正是眼前那位墨西哥人为她提供个追求。

“还没有收到图韦内尔先生报告，”皇帝对伊达尔戈说，“不过，如果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