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奥教士和伪君子古铁雷斯·埃斯特拉达串通气,不遗余力地四处宣扬说咱们在帝国宫过头夜里所遭臭虫之灾和躲在阳台玻璃后面窥视咱们土人们惊异眼神只是借口而已,是老天给你借口,让你在那天夜里丢下而去睡台球桌子,自从那个独自坐在扶手椅上心惊胆战地听着没完没震耳爆竹声和自己心跳声、抓挠着被臭虫叮咬起来片片疙瘩、像小猫似舔舐着抓破皮肉直挨到天明该死夜晚以后,你就再也没在晚上进到卧室,马克西米利亚诺。那天夜里,马克斯,你在那张呢面木板床上睡得怎样?肯定比你哥哥弗兰茨·约瑟夫让你睡行军床或者爸爸利奥波德让你睡鬃垫床还要不舒服得多。有次梦见你平躺在片蓝色草坪上,你家伙变成根长长、上过清漆台球杆,卵蛋子化作白红两颗象牙球,你想想看,马克斯,真好笑,在同你做爱时,疼极,有种被穿肠破肚感觉,眼珠子都差点儿冒出来。然而,那只不过是场梦。事实是你丢下个人独自坐在墨西哥皇宫里把扶手椅上,而这也已经不是第次:在咱们启程去墨西哥前那天晚上,你撇下独守空房,自己却躲到望海花园中小屋里去写诗同你金摇篮诀别;在马德拉岛时,你让个人躺在异国花果香气弥漫中吊床上,那儿花果可真多,美洲凤梨、阿拉比亚咖啡、意大利柑橘、波斯洋丁香全都汇集于个岛上,然而,却是只有再加上你那混有薄荷及烟草、浓酒和男人味酸香气息才能称得上是真正天堂。
在去比利时看望父亲期间,你个人留在米兰公爵府,于是就写信给你母亲抱怨自己好心、那危险好心——如你自己所说——定将会让你变为个失败预言家,那时候你就想得到同情,对吧?马克斯,你还记得咱们到瓦尔泰利纳贫民窟里去给那些可怜人们送衣服和食物事吗?你还记得你那些重修穆拉诺圆顶教堂、帕多瓦阿雷纳小礼拜堂和安布罗斯图书馆计划和写给病中曼佐尼情深意切书信吗?这切都有什用?告诉,谁会感谢你曾为威尼斯水道清污操劳过、为洛迪和帕维亚水灾忧虑过?告诉,谁,谁会感谢你曾对伦巴第-威尼托臣民们所付出那多情和爱?是个失败预言家,你在从米兰写给你母亲信中说道。那时候,你已经不仅被奥地利人遗弃,而且也被意大利人所遗弃;不仅被弗兰茨·约瑟夫遗弃,而且也被担心你那危险好心可能会葬送意大利统加富尔伯爵所遗弃。夜里,你独自在宫中昏暗走廊里踱步,边听着在灯火辉煌街上欢庆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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