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布舒城堡，1927（3 / 16）

常清楚等待着你是什。喂，你听着，别忘：很多年前天夜里，已经离开巴黎和那从北角到马塔潘角全都被阴险拿破仑三世搅得污浊不堪空气，在返回望海城堡并准备然后再去罗马跪拜到庇护九世脚边求他给予援助途中，火车在布尔热湖边停会儿，这时候，位老妇人送给根束头发用丝带，个教堂侍童打扮小伙子送给张上孔布教堂萨瓦家族墓地画片。出塞尼斯山隧道以后，个乞丐扔给支玫瑰。在米兰，达拉·罗卡将军代表意大利国王前来看并交给封信。在艾斯泰别墅，在圣卡洛坟前望过弥撒后，位神父送给盏受过祝福床头灯。后来，在德森扎诺，哈尼将军来到车厢说是代表在阿斯普罗蒙特受伤未愈加里波第向致意并送给面红旗。在帕多瓦，维克托·埃马努埃尔亲自前来看望并送给张曾祖母那不勒斯卡罗利娜画像。知道湖边老妇人是由佩皮塔·巴赞装扮，那个侍童是何塞·路易斯·勃拉希奥，伊达尔戈－埃斯瑙里萨尔化装成达拉·罗卡，奥里萨巴谷伯爵变成哈尼将军，而你本人，马克西米利亚诺，却想冒充意大利国王。这切，全都知道，从来就没人能够骗得。不过，你听着，你仔细地听告诉你：在墨西哥时候，曾经有个玛雅族姑娘用海螺壳盛着用地下圣湖清水调制龙舌兰汁请喝，没喝，因为知道里面有曼陀罗，想让喝以后精神失常；孔塞普西昂·塞达诺想用掺毒仙人掌液番石榴汁害死以便能够同你在起、让你由她人独霸，也没有上当；还有你本人，你曾谋划用加锑巧克力毒死以便可以留在墨西哥、让墨西哥为你人所有，可是没有中计。你听着：从小就学会对切事物、对所有人都加以防备，因为不知道儒安维尔舅舅什时候是儒安维尔舅舅、什时候会变成乔装凶手。所以，当他把在去圣赫勒拿岛起运拿破仑大帝遗骨期间所作画册中幅画送给时候，就把那幅画洗遍，把儒安维尔舅舅所有画以及那些据说是他亲自从索尔山谷采集来夹在册页之间花草标本也全都用水洗过，就像到望海就把乞丐送给那支玫瑰花个瓣儿个瓣儿、根刺儿根刺儿地洗过并恨不得把它原来生长过花坛也洗洗样，就像把遮蔽着花园里凉亭青藤叶子、把院子里垂柳那碧绿碧绿叶子全都洗过遍样。真恨不得把整个索尔山谷连同你祖父初葬坟墓也块儿给洗洗。还想把舅舅用以运回法国第位皇帝遗骸美人号船上每块木料、每根绳索、每张帆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