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藏在苏丹皮制丰饶杯里,电报中,贡托-比隆伯爵冲喊道,停泊在韦拉克鲁斯伊丽莎白号船长格罗勒斯说……可是不要听,对他们说,那全都是胡扯,你在那儿,活着,活着,站在索奇卡尔科金字塔顶上,坐在用里奥廷托10产铜铸成宝座上,手里拿着个插有浸在甘油里格雷罗山兰花瓶子,膝头放着个会叫“妈妈、妈妈卡洛塔”塞鲁德机械娃娃,活着,脚上穿着澳大利亚袋鼠皮靴子,头上戴着留尼汪岛燕窝做皇冠,对曾经把鸡巴塞进尚蓬努瓦甜菜粉碎机里去哥哥利奥波德说过,对你那从便盆里伸出头来外甥保加利亚皇帝说过,就是那种坐上去就会放出音乐便盆,要给你买个,马克西米利亚诺,买个当你欲火中烧想见时候能放出孔恰·门德斯《鸽子》铁便盆,买个当你在帐篷里闹起肚子时候能放出《拉德茨基进行曲》钢便盆,买个当你在库埃纳瓦卡再拉痢疾和犯思乡病时候能放出《思乡圆舞曲》、绘有玫瑰花和香堇菜图案瓷金便盆,对弗朗西斯科·德·阿西斯11——也就是帕基托12——说过,他穿着件纯花边做衣服从冷水机气泡中飞奔而出,背后跟着大群全部以他妻子西班牙伊莎贝尔二世情夫命名狗,身后也有群狗在吠叫,他们是塞拉诺-阿拉纳将军、贝德马尔-马尔福里侯爵、牙医麦基昂和普伊格·莫尔特霍以及甘达拉上校,博览会上所有走兽飞禽——埃及山羊、西伯利亚猎兔狗、英国母牛——全部紧随于背后,骑上只突尼斯羚羊、用绳子拴住中国风筝爪子和蚕蛾翅膀,对烂醉如泥维克托里亚诺·乌埃尔诺将军说过,对古铁雷斯·埃斯特拉达丈母娘卢斯托乌伯爵夫人说过,对拿破仑三世表弟普隆-普隆和他那可怜老婆奇奇娜说过,对路易-拿破仑爱犬乃龙说过,为是能够随着风筝和蚕蛾起飞上工业馆那布满星辰棚顶,对满载着黄金沉入古斯曼湖底污泥中去菲埃罗将军说过,但是那电报从手中脱落,先是飞入飘扬着万国旗海,然后掉到地上,人们将其拾起,大吼声,让他们别看,接着就跳到地上想把它夺回来,天气那热,人又那多,上帝啊,连推带搡地扒开人群,电报在那些领取美术奖、自由艺术奖、机械奖、家具奖和服装奖外交人员当中翻飞,擦过英国大使红外套、擦过急匆匆离开博览会去给你哥哥拍电报奥地利公使那洁白无瑕制服、擦过普鲁士人那蓝色肘部补丁和俄国军官那绿色肘部补丁,当看见欧仁妮、看见她手在发抖时候,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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