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里恰穷苦大众召唤过你,你为他们坐过牢。奇瓦瓦农民兄弟召唤过你。圣路易斯居民召唤过你。自由党人和共和党人召唤过你。萨卡波阿斯特拉人召唤过你。整个祖国召唤过你。美洲召唤过你。”
“不,不是真,贝尼托,是谎言,”另外些声音说道。
然而,不,那不是谎言,他那些土人知道,他朋友们乃至他敌人们知道,祖国知道,美洲知道,历史知道,不是吗,马尔加里塔?他说道,或者说他想这说,当他说出或者以为说出“马尔加里塔”名字以后,就好像有个人,个男人,或者竟是个天使吧?头上罩着顶白色兜帽、手里拿着马尔加里塔名字所代表花1,将那花慢慢撕碎撒在他胸脯上,花瓣儿盖住他创伤,那鲜嫩、清凉雪白花瓣儿,马尔加里塔,减轻那创伤痛楚。
但是,不论他如何思念她,不论他如何呼唤她名字,她都不会来,马尔加里塔已经死。那个可怜女人,由于生那多子女,由于那多子女相继死去,而弃绝人世。由于辈子跟着硕士、跟着总统先生奔波流离,而过早地死。马尔加里塔,是,先他而逝,他,巴勃罗·贝尼托·华雷斯,注定要在孤苦伶仃
是。
对,就是叛徒,因为那个犹大皮——在他萨波特卡族语言里就是称之为“犹大”和“皮”——孩子,有时候是睁着眼睛做梦,有时候是闭着眼睛做梦,经常不管羊群并且最后终于离开故土、抛下家乡青山、背叛自己职守和他所钟爱魔湖、遗弃那心想让他当个小羊倌叔叔贝尔纳尔迪诺。
“贝尼托到哪儿去?他会钻到什地方去?”
他去到不需要他去地方:先是瓦哈卡城,随后是那所作为异教精英巢穴学院。啊,对,那个巴勃罗·贝尼托,也有人叫他贝尼托·巴勃罗,总是到那些不需要他地方去,总是这个样子。
“不是吗,贝尼托?”个离他脸非常近黑影问道,那黑影讲话时呼出气息烫他脖子,并像炽热岩浆样顺着他体侧而下灼伤他两肋。
“你总是到与你无关、并不需要你地方去,不是吗,贝尼托?”
贝尼托在瓦哈卡,黑领结、白衬衫。贝尼托在学院里教物理,黑礼服、漆皮鞋。贝尼托在州z.府,戴着金丝眼镜。贝尼托在共和国总统府,拿着银柄手杖。贝尼托,约克帮——,bao徒帮——可敬成员……可是……没有人请过他?难道真就不曾有人请他到那些地方去吗?
“你人民召唤过你,贝尼托。”
他听到有人这说,于是就觉得阵清风吹拂、亲吻他胸膛。
“不是真,贝尼托:没有人召唤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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