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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里叫来
刘骥辛和周公旦两位谋士，同他们说蔡集将要逃离幽州
事。
刘骥辛闻言后沉吟片刻，问道：“主公是想放他离开，还是……”
元里毫不犹豫地道：“杀他。”
经过肖策敲响警钟，元里清楚地明白，决不能对祸患仁慈。
麻犯是肉麻在这个时代说法。
楚贺潮面红耳赤，臊得耳根子红，“
跟媳妇麻犯几句还不行？”
元里看他要恼羞成怒，就说行行行，又往他身上蹭蹭眼泪。
楚贺潮余光瞥
眼，嫌弃地道：“怎
把鼻涕也蹭身上。”
元里认真地道：“没流鼻涕。”
明明可以不用死。
人最难受不是重于泰山死去，而是明明为家族牺牲，却发现自己死得轻如鸿毛。
楚贺潮感受到元里无声眼泪，他粗糙手指摸着元里后脑勺和额角，又去点点擦掉元里眼泪。
“别哭，”他亲亲元里头发，“哭得心疼。”
是真在疼，抽抽。
缓慢地道：“有点难受。”
楚贺潮皱眉，忽然双臂伸，把青年抱到自己身上趴着，哄道：“难受就亲口。”
元里：“……”
楚贺潮“嘶”声，“怎又掐。”
元里懒得搭理他。
蔡集就是这样个祸患。
今日放他逃走，谁知道他日又会有什灾祸因他而起？
如果只杀他个就能避开不确定灾难话，元里毫不迟疑会选择牺牲掉他。
“他知道
楚贺潮敷衍道：“嗯，你说没有就没有，那鼻涕都是流。”
元里手又痒，“本来就没有。”
楚贺潮压下他脸亲口，“没事，就算流鼻涕也喜欢。”
元里：“……”
他被气得直接把楚贺潮给踹下床。
元里在他安抚下，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他埋着头不起来，双手环着男人。
过好会儿，男人喟叹声，声音低沉又温柔，“等以后回汝阳，陪你去拜祭族长太公坟，好不好？”
元里已经收情绪，又陷入到情绪崩盘后尴尬阶段。他感受到脸下衣服潮湿，脸皮发烫，默默地点点头。
楚贺潮道：“乖。”
元里抖抖：“……你是不是太麻犯些。”
男人手在元里脊背上摩挲着，下又下，声音懒散而满足，“说说，怎难受。”
“族长太公……”元里把脸埋在楚贺潮脖颈处，声音沉闷，“他本来可以不用死。”
要是早知道建原帝会在今年病逝，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可谁也无法早知道。
之前在知道族长太公要为他、为家族病逝时，元里只觉得沉重压抑，他哭不出来。但现在，他却眼睛湿润，染湿楚贺潮肩口处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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