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伸手将他耳侧头发别到耳后,“嗯。”
郑荣看到这幕忍不住转头跟邬恺感叹道:“主公同将军之间情谊真是深厚。”
邬恺:“……”
他僵硬地点点头。
为庆贺楚贺潮回来,元里让厨房多做几个好菜。楚贺潮却只捡近处几个菜吃,远处碰都没碰。元里心生奇怪,“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大鱼大肉吗?怎今日竟捡素食吃。”
在楚贺潮离开之前,杨忠发便临危受命,接下替他看着元里重任。杨忠发这些日子以来记得清清楚楚,件件事跟楚贺潮说。
楚贺潮耐心地听着,余光瞥向膳厅内元里,青年身上覆着层烛光,他怎看怎觉得人瘦,“看着瘦。”
杨忠发鸡皮疙瘩都起来,觉得自己和婆娘刚成亲时候也没紧张成这样。他又怕会遭楚贺潮责骂,便硬憋着说好听话,“元大人是太忙,也是太担心将军,这才没怎吃好饭……”
楚贺潮站会儿,道:“行,你回去吧。”
过大约刻钟,楚贺潮才换身衣服回来。
议可以假意同李立合谋谋士……哨骑看到这幕,等吴善世离开,就将这颗人头拿来给。这头颅不知道有没有用,便带回来给你看看。”
“这吴善世……”元里忍不住摇头道,“他比想象之中还要意气用事……”
至于王云头颅,元里若有所思,或许真有可利用空间。
但忽然,元里鼻尖抽抽,神色变,“你受伤?”
楚贺潮面不改色地道:“没有。”
“换换胃口,”楚贺潮随口道,“这素食也不错。”
元里听皱眉,轻轻放下碗筷,直直盯着楚贺潮看。那眼神跟座大山般压在楚贺潮肩头。楚贺潮
元里已经令人把饭菜又热份,见他过来,随口问道:“换个衣服怎这慢?”
楚贺潮泰然自若,“去派人将李立关押起来。”
元里然,“你打算怎处置他?”
楚贺潮嘴角缓缓压平,眼眸深沉,“要在父母坟前亲手杀他。”
“好,”元里欣慰道,“这样也能好好祭拜王爷与夫人亡魂。”
元里又嗅嗅,怀疑,“可闻到血味道。”
“应当是那颗头颅血,或许是杀过人溅在身上血迹,”楚贺潮撑着桌子起身,“去换身衣服,你就闻不到。”
元里想楚贺潮连被床板剌手臂下都会跟他喊疼,便没有多想:“好,你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不用急着沐浴,等吃完饭再沐浴。”
楚贺潮应声,喊杨忠发在门外问几句话。
他问无非就是洛阳这些日子发生什事,元里可有遭受到危险,又有没有好好吃饭,每日里做什,有没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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