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茨家居住那栋宅子,新搬进户人家,每天晚上厨房玻璃窗里总有灯光。听说宅主是瑞士人,在名古屋家公司当顾问,经常不在家。家里有个年轻太太,外表有点像西洋人,面貌看去像菲律宾人或中国人,用个阿妈供使唤。因为他家没有孩子,平常总是静得鸦雀无声,不像舒尔茨他们在时候那样热闹。尽管如此,篱笆对面原来荒废得像闹鬼凶宅那栋洋房,现在住进人,到底和以前大不样。悦子本来盼望邻居再来个像罗茜玛丽那样姑娘,这下子失望。不过她早已交几个同班同学朋友,毕竟都是少女,遇到什茶会或者过生日时候,她们就组成个小圈子互相邀请。妙子依然很忙,整天呆在外面时候多,在家时候少。三天里只有天在家中吃晚饭。贞之助看出她大概是有意不在家里吃晚饭,她厌烦呆在家里听幸子和雪子苦口婆心劝说。贞之助还私下担心这次妙子和她两个姐姐在感情上说不定会疏远,特别是和雪子关系将会怎样。天傍晚他下班回到家里,没有见到幸子,拉开浴室对面那间六铺席屋子纸门找寻,只见雪子坐在檐下,竖起膝盖让妙子给她剪脚趾甲。
“幸子呢?”他动问声。
“二姐去桑山先生家,马上就会回来吧。”妙子回答说。
雪子趁妙子答话时偷偷地把剪下脚趾甲放进衣裾,坐正下身子。妙子蹲着身体把散在地上闪闪发亮脚趾甲碎屑片片拾到手掌里,贞之助只瞥眼,随即把纸门拉上。就在这瞬间,姐妹俩融洽情景给他留下个深刻印象,使他重新认识到她们姐妹之间意见尽管不致,但失和事情决不会发生。
进入三月不久,天夜里贞之助已经就寝,忽然觉得妻眼泪流到他脸上,因而惊醒。黑暗中听到妻低微呜咽声。
“怎啦?”他问。
“是今晚呀……悦子她爹……今晚正好是周年忌辰呀……”幸子面回答,面更加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贞之助吮吸着妻脸上纷纷掉落眼泪。临睡前她还高高兴兴,半夜里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把他吓坏。不错,经她这样提,去年阵场夫妇给雪子做媒,正好是这个月份事情,今天晚上说不定就是流产周年日子。这件事贞之助已经完全忘掉,可是幸子心里到现在还深藏着悲痛,这也不能怪她。不过老像这样突然发作,太叫人纳闷。去年去京都岚山赏樱花,秋天在大阪歌舞伎剧场看镜狮子,他在渡月桥上和剧场回廊里都看到妻忽然掉泪,会儿又若无其事地改变心情。这次也像前两次那样,第二天早晨,幸子脸上又像全然忘昨天夜里哭鼻子事。
基利连柯妹妹卡德丽娜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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