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花园里玫瑰花开好,傅兰君每天就趴在走廊栏杆上盯着玫瑰,她边看花边等人,等她良人。
丫鬟桃枝跟姨娘提起来:“小姐最近不知怎,看着看着花就笑,怪吓人。”
姨娘“哧哧”地笑:“你小姐这是思春呢。不碍事,最近和你老爷都在留意着宁安府里未婚青年才俊,话儿也放出去,知府老爷千金要出嫁,多少人眼巴巴等着攀这高枝呢。”
傅兰君听到这话,脸倏地红,她才不要多少青年才俊,她只等南嘉木。
等啊等,从玫瑰花开等到玫瑰花谢,父亲终于把她叫去谈她婚姻大事,她满怀希望又惴惴不安,结果等来,却不是她心里嘉木,而是那个她从初次见面起就讨厌男人!
雀跃,是南嘉木,肯定是他。
“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傅兰君脚步轻飘飘地往回走,过转巷时突然迎面走来个熟悉身影,傅兰君忙闪身躲起来,只见那身影径直朝花店走去。傅兰君望着那背影捂着胸口,心怦怦直跳,真是他,是南嘉木,他往花店去,他肯定是为订购第二天玫瑰!
她怀着玫瑰色绮梦刚回到史密斯公馆,黛西就拿着封电报迎上来:“兰,坏消息,中国来,你父亲生重病,要你赶快回国去!”
第二天,还没有等到玫瑰送到,傅兰君就无奈地踏上回国路程。她留封信给南嘉木,为避嫌,在信里向顾灵毓和翼轸也道别,又留封信给阿蓓说“来日宁安见”。
旅途舟车劳顿,回到宁安时候,她父亲病已经只剩个尾巴,只要好生调养不日就将康复。
即使她爱情凋谢,也不代表她就要把自己下半生托付给眼前这个她极讨厌又窥探到她所有窘迫男人!她宁愿在深闺中凭吊自己爱情
傅兰君边伺候傅荣吃药边撒娇:“电报发得那急,吓死,以为您得什天大病,谁知道等回到家您都能下地练五禽戏。”
傅荣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下:“会不会说话,咒你爹死呢。你以为诳你?你问问钱管家,那病是不是来得又急又险,要不是遇上好大夫,你就真要做个孤女咯。”
傅兰君鼻子酸,放下汤药扑到他怀里撒娇,傅荣抚摸着她头发,叹道:“这次是死里逃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幸运。三十五岁才得你这个女儿,父老女幼,今年已经五十二,你才十七。爹真怕哪天撒手西去照顾你不得,想想还是要趁来得及,给你说门好亲事。”
若是以往,傅兰君肯定要撒娇弄痴说父亲心急,这次她却只是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说话,当然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人,那人送她玫瑰,那人还说,他会回来宁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