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从窗户吹进来,撩起洁白窗帘哗啦作响,钢琴师换首欢快曲子,满屋子彩色音符叮咚响,玫瑰之憾退居二线,无忧花、万寿菊、鹤望兰、五色梅们瞬间变得娇俏可爱起来,傅兰君垂下眼睛浅浅地笑。
她和南嘉木之间,半个青梅竹马总算得上。傅兰君父亲傅荣科举出身,从她出生起就为仕途天南海北地奔走,她十岁那年傅荣被朝廷任命为宁安知府,她随父亲上任,在宁安府直待到十三岁,正是豆蔻年华春心萌动时。南嘉木父亲是知府衙门里儒学教授,逢年过节都会携子登门拜访。那时南嘉木少年十六七,青葱俊秀斯文儒雅,像《西厢记》里张君瑞、《红楼梦》里贾宝玉、《牡丹亭》里柳梦梅。他是正当年龄傅兰君遇到唯个正当好人。
那时傅兰君母亲也还在世,她在园子里种很多玫瑰,南嘉木母亲是花匠家出身,有时知
之偏颇。”
那句失之偏颇“指责”再次让傅兰君恼怒不已,短短时间内他竟“指责”自己两次,会儿说自己执着,会儿说自己偏颇。然而偏偏他有理有据,让傅兰君时间竟无法反驳,她只好胡搅蛮缠,强装凶蛮:“你既然知道如今大清依旧男女有别,看到两个女人聊天,不请自来胡乱打断,不觉得自己失礼吗?”
男人怔怔,半天哑然失笑,正待要说些什,另个穿白西装年轻男人朝他走过来:“原来你在这儿,倒叫们好找,繁星兄和夫人走得累,在前面寻家咖啡馆休息,们这就过去吧。”
先前年轻男人冲着傅兰君和黛西笑笑,与同伴起转身朝咖啡馆走去。
黛西目睹两位中国年轻公子俊容后,不禁有些吃惊,她问傅兰君:“离开中国不过三年,中国竟然就多那多漂亮男人吗?”
傅兰君却怔怔地望着两个年轻公子离开方向,半晌,她对黛西说:“你先自己回去吧,还有事。”
正是下午茶时间,咖啡馆里生意兴隆,多是高鼻深目英国人,几个黄皮肤中国人置身其中十分显眼,傅兰君没费什力就发现刚才那两个男人,她径直走过去,站到白西装男人身后,低声问:“你好,请问……”
穿米色西装男人打断她话:“小姐,你应当知道如今大清依旧男女有别,看到三个男人聊天,不请自来胡乱打断,不觉得自己失礼吗?”
他把方才傅兰君那番刻薄话原样奉还,虽然嘴角带着笑,却更添戏谑。若是在平常,傅兰君肯定要唇枪舌剑地同他争执番,但现在她有更紧要事,她望着那穿白色西装男人,眼神迫切:“请问,你是南嘉木吗?”
男人惊讶地望着她,半晌,恍然大悟:“你是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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