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难受,傅兰君伏在桌子上,眼角渗出泪水,濡湿袖子。
办公室门吱呀声,傅兰君心突然躁动起来,她回头望过去,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走进来,她死死地盯住那女人怀里孩子,她心脏跳得好难受,像是快要吐出来样。
那女人在她身边坐下,冲她笑笑:“女先生好。带们少爷来找夫人,夫人在
个年轻女老师笑嘻嘻:“今天是西方母亲节,特地采几朵石竹花送给学校里母亲们。”
母亲们纷纷拿起石竹花向她道谢。
程璧君桌子上也有枝,傅兰君桌子上却没有。
这个办公室里,除阿蓓,没有人知道顾家那位小少爷是傅兰君儿子。
傅兰君走出办公室,站在料峭春风里静静地哭。
傅兰君回到学校教书后第二个月,有天放学时候,顾灵毓突然出现在学校。
他是来接程璧君回家。
从那之后,他隔三岔五地就会来学校接程璧君回家。
傅兰君不由得想起他们在起甜甜蜜蜜那些年,他也总是来接自己回家,带着她爱吃糕点,两个人挽着手臂亲亲热热地回家去,路都是欢声笑语。
时间天天地过去,当看到顾灵毓和程璧君在起时,心里那种刺痛感觉被麻木所代替,对于孩子思念反倒变得越发强烈,有时她半夜梦到孩子,醒过来时候枕头都是湿。
再过几天就是那孩子生日。
可是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在山上那半个月,杨书生想要把孩子名字告诉她却被她制止,她怕和他之间产生太多牵扯,但是母子关系却是融入血液根本无法割舍。
她想他,想得发疯。
母亲节后第四天就是孩子生日,整天傅兰君都魂不守舍,阿蓓知悉内情,体贴地让她在办公室休息,和她调换课程。
傅兰君个人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思念孩子。那孩子如今两岁,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个什模样。他像谁呢?像顾灵毓还是像自己?或者两个都像,他们做父母本身也是有点挂相……
转眼年多过去,这年多里,宁安无大事,日子过得平缓而乏味,与大清亡国前那几年相对太平日子无甚区别。
唯大事,大概就是顾家老太太去世。
作为宁安数得着望族,顾老太太丧礼十分隆重,轰动全城,发丧那天道路上挤满看热闹人,傅兰君混在人群里看着送葬队伍,顾灵毓作为孝孙站在最前面,他身素白表情木然,清瘦得像个游魂。
孩子太小,没有跟着发丧,傅兰君眼睛巡视好几圈,最终失望地垂下眼睛。
1913年5月天,傅兰君到学校后,发现好几张办公桌上都放着枝石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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