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
摸手上
玉扳指，平静道：“你不说，
也有办法知道。江落，再同你说最后
次，人鬼殊途。你下次见到他，必须当即通知。如果不照话做，不止会让他不得超生。”
冯厉看向江落，冷冷道：“还会打断你腿。”
江落埋头笑着嘴角僵，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
黑发青年眼眶微红，哪怕没有表情，也自有股悲伤神色，冯厉蹙眉道：“去把脸洗。”
他面上神色不容置喙，江落垂下眼，几秒后，起身去洗手间。
“没有。”他故意犹豫着摇摇头。
冯厉眼神冷，“江落，说实话。”
江落眼睛下子红，“先生，真没办法不见他。求求您别伤害他，这次是主动去找他，真太想他……先生，你相信，等帮他报仇之后……会努力忘记他。”
黑发青年低下头，哽咽道：“真会忘记他，求您别让他魂飞魄散。”
冯厉面无波澜，“你在哪里见他？”
“老天爷赏饭吃”类型，换旁人，冯厉这个要求估计能把人为难哭。但放在江落身上，他却能做得又快又好。不到半个小时，五张崭新符箓便张张铺在桌面上。
冯厉见他运笔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凝滞，脸色缓和些，“无度，你比江落早学符箓数年，却比不上他个月进步。”
周无度又羡又妒地看着江落下笔，“先生，师弟厉害。”
江落谦虚道：“师兄也厉害。”
他们俩互吹两句，冯厉看着江落面色，却突然道：“你没用晚饭？”
江落捧两抔凉水从脸上浇去，抬起头时，镜子中黑发青年神色略带阴郁。
江落很讨厌冯厉态度。
从小到大，江落从没被人限制过举动，更没有人轻描淡写地威胁江落：如果你做这件事，那会打断你腿。
他与冯厉本就是互相利用关系。冯厉虽然不说，但他
江落闭嘴不语。
冯厉心里杀意顿起。
个恶鬼而已，竟然已经影响他弟子到这个程度。
他本以为上次和池尤斗法之后，池尤再也不敢靠近江落。但现实却是，这个恶鬼犹如附骨之疽，不断加深着对江落影响。
池尤……
江落：“回来就练符箓，还没来得及吃。”
冯厉神色又沉下来，“你师兄就这样照顾你？把他叫过来。”
王三叹过来后，被冯厉骂顿。80公斤汉子被骂得差点儿哭，啜泣着道：“这就去给师弟准备吃！”
二十分钟后，他给江落端上碗面条和份小菜。江落在冯厉注目下吃完，等他到八成饱时候，冯厉缓缓问道：“不在这几天，他有没有找过你。”
江落心领神会地明白这个“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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