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偶尔去洗手间或是吃饭,彼得全程守在笼子旁边。乘务员似乎并不介意他待在那里。兽医告诉他,黑猩猩次不能打太多塞尔纳林。飞行途中他又
他耍个花招。他担心自己会在肯尼迪机场被截住,奥多会被带走。
猩猩望着这座城市,他下颌微张,眼睛眨不眨。在通往肯尼迪机场条小路上,彼得停下车。接下来是最困难环节。他必须给猩猩注射支强力镇静剂。这种药叫塞尔纳林,兽医推荐。奥多会在注射时候攻击他吗?
“看!”他指着远处说。奥多转过头去。彼得把注射器扎进他手臂。奥多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针刺,没几分钟就昏迷。到机场,由于行李特殊,彼得被引导到特殊货运区。他装好笼子,铺上毯子,费尽力气才把奥多绵软身体放进去。他在笼边坐立不安,手指钩住金属网。要是奥多醒不过来怎办?他该怎办?
笼子被放上个手推车,推进迷宫般肯尼迪机场。彼得由名保安陪同。海关人员查验所有文件,核实机票,然后奥多被带走。彼得被告知:如果机长允许,他可以在飞行途中去货舱探视奥多。
他匆忙离开。他洗车,把车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然后开到布鲁克林。买主是个难缠家伙。他夸大汽车每个瑕疵,对各项指标都有诸多不满。不过彼得纵横政坛二十年可不是白混。他默默听完那个男人抱怨,然后重申之前约定价格。那个男人继续砍价,彼得说:“好吧。那就卖给另外那个买主。”他上车发动引擎。
那人追到窗边。“另外那个买主?”他问。
“刚同意把车卖给你,就有另个买主打来电话。说不行,因为已经答应卖给你。但如果你不要,对还更有好处。可以卖更多钱。”他换挡,开始倒出车道。
那个人急忙招手。“等下,等下!买!”他大喊。然后他迅速付钱。
彼得拦辆出租车,回到肯尼迪机场。他对奥多很不放心,缠着航空公司问个不停。他们向他保证:不,他们不会忘记把猩猩运上飞机;是,他会被安置在加压恒温顶层货仓;不,他还没有醒过来;是,他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不,彼得现在还不能去看他;是,旦飞机进入巡航高度,他们就会问彼得是否要探视。
起飞小时后,机长同意探视,彼得来到飞机尾部。他穿过道窄门进入顶层货舱。灯开,他眼就看见笼子——他们用带子把它拴在飞机内壁上。旁边是头等舱行李。他大步走过去,看到奥多胸口平稳地起伏,终于松口气。他把手伸进笼子,摸摸奥多温暖身体。他想进入笼子给奥多梳毛,但航空公司在笼门上加道挂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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