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下!”穿棕色束腰上衣男人喊道,“你忘点儿事。”
“什事……阁下?”
“你刚才用刀指着。”
两名少女中,个子较高位正劈着两条长腿候在旁,这时拧过腰来,军刀出鞘,径直切开空气,快如闪电。粉刺男人头飞到空中,划出道弧线,掉进通道入口。他残躯僵硬而沉重地倒在碎石间,仿佛棵刚被砍倒树。人群齐声尖叫。另名少女手按刀柄,迅速转身,护住高个子少女身后。但这动作根本没必要——众人跌跌撞撞逃出废墟,朝镇子方向奔窜,只恨双腿跑得不够快。市长马当先,速度惊人,屠夫紧随其后。
“漂亮!”白发男人冷静地说,抬起戴着黑手套手遮住阳光,“泽瑞坎军刀果
微笑着露出皓齿,眨眨眼。她们从眼角到耳尖都有蓝色条纹状文身,大腿到臀部健壮肌肉用山猫皮包裹,锁甲手套上方露出赤裸双臂,同样锁甲包裹肩膀上露出把军刀刀柄。
粉刺男慢慢地单膝跪地,又用更慢动作,将刀缓缓放到地上。
废墟洞口传来刺耳石头滚动声,黑暗中伸出两只手,抓住洞壁参差不齐边缘。紧跟双手出现,是落满砖灰白色头发,然后是苍白面孔,最后是双肩及肩头剑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雪花石膏发色男人直起身子,从洞中拖出个奇形怪状东西:看起来像具小小尸体,覆满尘埃和血污。男人言不发,拖着那蜥蜴状尸体长尾,将它抛到市长脚下。市长赶忙退后,却被块断墙绊倒。他紧盯着那鸟喙般嘴、状如新月带蹼翅膀,还有鳞脚上镰刀般爪子。它喉咙被割断,血迹变成脏污棕红色,凹陷双眼呆滞无神。
“这就是那头石化蜥蜴。”白发男人说着,拂去裤子上灰尘,“按约定,应该付两百林塔,成色要好,不能太旧。事先提醒你,会检查。”
市长用颤抖双手捧出个硕大钱袋。白发男人环视聚集市民,目光落在粉刺男及他丢在脚边刀上。他同样注意到穿棕色束腰上衣男人,还有两名穿山猫皮少女。
“总是这样。”他从市长颤抖手里接过钱袋,“冒着生命危险换取这点小钱,你们却想趁火打劫。真是本性难移,活该你们下地狱!”
“们没碰您行李袋。”屠夫嗫嚅着往后退,拿棍棒两人早已混入人群不见踪影。“没人乱翻您东西,阁下。”
“真令欣慰。”白发男人笑道,笑容在惨白脸上绽开,仿佛道开裂伤口。人群开始四散离去。“那,兄弟,你用不着担心。你可以走,但最好快点儿。”
粉刺男连连后退,想要逃跑。惨白脸色衬着粉刺,让他显得愈加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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