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插嘴。”她冷冷地回答，“你没注意到
正在讲故事吗？仔细听好：残忍又凶狠
猎魔人跺着脚，挥舞手臂，大喊道：‘听着，你这背信弃义女人。你不遵守誓言，就别想逃脱惩罚。’王后应道：‘如你所愿，猎魔人。
“遵命，王后。”
只剩下他们两个。
“六年
。”卡兰瑟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你真是准时得可怕，猎魔人。”
他未置
词。
“有时候，不，这几年间，直欺骗自己，以为你会忘记，或会有其他理由阻止你前来。不希望你遭遇不幸，但确实考虑到你背负巨大职业风险。利维亚杰洛特，据说死亡与你如影随形，不过你从不回头张望。然而……帕薇塔……你已经知道吧？”
他脸上灰尘和污泥。
“走吧，杰洛特。王后在等你。”
“好，莫斯萨克。”
卡兰瑟坐在有靠背木制长椅上，椅子用铁链悬在棵无比高大椴树枝头。她好像正在打盹儿，但时不时轻轻蹬下腿，让秋千继续摇晃。三个年轻女子陪在她身边。其中个坐在秋千旁草地上，衣裙铺在青草间，化作碧绿丛中抹洁白，像片雪花。另外两个在稍远处，边摘草莓，边争论着什
。
“陛下。”莫斯萨克鞠躬行礼。
“是啊。”杰洛特垂下头去，“致以最诚挚哀悼……”
“不必。”她打断他话，“那是很久以前事。你也看到，已经不穿丧服。穿得够久。帕薇塔和多尼……他们直到最后都在起，所以又怎能否定命运力量？”
他们陷入沉默。卡兰瑟蹬蹬脚，让秋千摆动起来。
“猎魔人在约定时间回来。”她缓缓说着，唇角现出抹古怪微笑，“他回来，还要求遵守誓言。你怎想，杰洛特？说不定这次碰面会被歌手们记录下来，传颂百年。不同是，他们会修饰细节，让整个故事既感人又煽情。没错，他们知道该怎做。能想象出来。就像这样：于是，残忍猎魔人终于说道：‘请遵守您誓言吧，王后，不然诅咒将降临到您身上。’王后跪倒在猎魔人脚边，哭喊道：‘发发慈悲吧！不要从身边带走那个孩子！没他，将无所有！’”
“卡兰瑟……”
王后抬起头。杰洛特跪下去。
“猎魔人。”她冷冷地说。
跟从前样，王后戴着同她绿色衣裙与眸色很相配祖母绿首饰。跟从前样，顶纤细金冠围着她淡灰色长发。而她双手，他记忆中那双洁白纤细手，却没以前那纤细。卡兰瑟发福。
“向您致敬，辛特拉卡兰瑟。”
“欢迎你，利维亚杰洛特。起来吧，正在等你。莫斯萨克，麻烦你陪女孩们回城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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