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里恩斯终于命令道,然后走向诗人,揪住他衬衣领,“听好,你这小老二。会解除法术,让你说话,但你要敢把悦耳嗓音提高到不必要程度,那定会后悔。”
他打个手势,用戒指碰碰诗人脸颊,丹德里恩下巴、舌头和上颚恢复知觉。
“现在,”里恩斯平静地续道,“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迅速而流利地回答,而且知无不言。要是你口吃,或者哪怕有瞬间犹豫,如果你
信时,丹德里恩都会犯错,这次也没例外。诗人背后突然闪过道蓝光,他四肢渐渐麻木、迟钝、僵硬。他想放慢速度转向旋转门,但双腿不听使唤。他大叫声,滚下楼梯,在狭窄走廊墙壁间撞来撞去。活板门嘎吱声,在他身下开启,吟游诗人立刻滚进黑暗与恶臭之中。在脑袋摔上泥地失去知觉之前,他想起老鸨兰提芮说过,猪圈正在修理。
剧痛让诗人恢复意识,他手腕和肩膀关节都严重扭伤。他想尖叫,却做不到:嘴里像是塞满黏土。他跪在泥地上,被条绳索捆住手腕,拽起身体。他试图站起,想缓解下肩膀压力,却发现双腿也被捆住。他艰难地呼吸着,终于站起来——这还要多亏那条无情拖拽他绳索。
里恩斯站在他面前,恶毒双眼被灯光照亮。提灯是个胡子拉碴、身高六尺有余恶棍。另个恶棍站在他身后,个头也不会矮于六尺。丹德里恩能听到他呼吸声,也能闻到他汗臭。这个浑身臭气家伙扯动绳索,绳子绕过房梁,另头紧紧系在诗人手腕上。
丹德里恩双脚被扯离地面。诗人喷着鼻息,除此以外,他什都做不。
“够!”里恩斯大吼——他几乎立刻就开口,丹德里恩却觉得像过几个世纪。诗人双脚碰到地面。他满心希望能跪下来,却办不到——拴着他绳索就像绷紧琴弦。
里恩斯走近些,脸上没有丝毫感情,眼神也无比冷漠。他语气依然镇定,甚至带着些许厌倦。
“你这蹩脚诗人。废物、人渣、傲慢自大无名小卒,还想逃出掌心?没人能从手下逃脱。们谈话还没结束,你这小丑兼白痴。上次见面时场合更加体面,也只问你个问题。而现在,你必须回答所有问题,且毫无体面可言。说得对吗?”
丹德里恩赶忙点头。直到这时,里恩斯才露出微笑,打个手势。诗人无助地尖叫声,感觉绳索绷得更紧,他双臂扭向背后,关节疼痛难当。
“你没法说话。”里恩斯露出恶毒笑容,确认道,“而且疼得厉害,对吧?现在你该明白,把你吊起来只为取乐,因为喜欢看人受苦。继续,再高点儿。”
丹德里恩大口喘气,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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