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莫罕，那些无耻生物
栖息之处，也是他们修行恶毒技艺之地。
们必须将那座城堡彻底抹去，用盐和硝石洒遍那儿每
寸土地。
——《怪胎，或对猎魔人描述》，作者不详
偏狭与迷
大厅很宽敞。硕大壁炉连着烟囱，炉膛里燃着烈火，火光照亮
整个房间。大厅中央有张沉重大桌，桌边至少能坐十个人，不过眼下只有三个。三个人类。不，三个猎魔人，希瑞纠正自己。她只能看到火光映出三道轮廓。
“你好啊，白狼。们直在等你。”
“你好，维瑟米尔。你们好，伙计们。回家感觉真好。”
“你带来谁？”
杰洛特沉默片刻，手按希瑞肩头，把她轻轻往前推推。她笨拙而犹豫地走几步，弯着腰，缩着身子，低着头。害怕，她心想，怕极。杰洛特找到，带走时，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以为恐惧已经过去……可现在，不在家里，而在个又黑又破老旧城堡，这里到处都是老鼠，还有吓人回音……又站在堵红色火墙前。看到不祥黑色身影，看到有眼睛在盯着，可怕、凶狠、闪闪发光……
颊半圆形丑陋伤疤毁容貌。
“既来之则安之，欢迎来到凯尔·莫罕。”他说，“别人怎
称呼你？”
“希瑞。”杰洛特悄无声息地走出黑暗，替她作回答。艾斯卡尔转过身。两位猎魔人默然对视，突然彼此拥抱，肩臂紧紧地贴在起，然后很快分开。
“白狼，你还活着。”
“没错。”
“白狼，这孩子是谁？这女孩是谁？”
“她是……”杰洛特时语塞。希瑞感觉到，他强壮有力双手按在她肩头。突然，恐惧消失，不留丝毫痕迹。炉膛里火散发着温暖，只有温暖。黑色身影属于朋友。他们关心她。他们闪闪发光眼睛流露出好奇，还有关怀，以及些许不安……
杰洛特双手握紧她肩膀。
“她是们命运。”
说实话，再没有比猎魔人更丑恶、更违背自然存在，因为他们是恶毒巫术与妖法产物。他们是没有道德、良知与顾忌无赖，是真正恶魔般造物，除杀戮，别无所长。正派人不屑与之为伍。
“很好。”艾斯卡尔从支架上取下根火把，“来吧。要关上内城门，免得冷风吹进来。”
他们沿着走廊前进。这儿也有老鼠：它们沿着墙脚跑来跑去，在黑暗角落和分岔通道里吱吱乱叫，飞快地穿过火把投下摇曳光圈。希瑞快步走着，努力跟上两个大人。
“都有谁在这儿过冬，艾斯卡尔？除维瑟米尔。”
“兰伯特和柯恩。”
他们走下段又陡又滑楼梯。下面能看到光线。希瑞听到人声，闻到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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