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那们该做些什?”
“在大厅里转几圈,跟别人打打招呼,恭维几句,聊聊天……别再扯你紧身上衣,也别再整理头发。”
“你不让系头带……”
“你头带太招摇。好,挽住胳膊,们走。在入口附近久站同样失礼。”
他们信步穿过大厅,其他宾客陆续进场。杰洛特饥肠辘辘,但他很快发现,叶妮芙刚才话并非是在说笑。很明显,巫师礼节确实会让宾客在冷风里缺吃少喝,更过分是,每次停留在餐桌前,社交义务都会随之而来。有人会认出你,并为这事实表示喜悦,随后走上前来嘘寒问暖,语气既热情又虚伪。在强制性隔空吻或绵软无力握手之后,在虚假笑容和缺乏诚意但巧妙动听恭维之后,则是简短沉闷、毫无营养对话。
三倍于此人数。但现在看来,也许他们只能站着用餐,因为大厅中间根本没有桌子。四周厅壁装饰着挂毯、花环和三角旗,在冷风中不时拂动。排排长桌靠在墙边,位于随风摇曳挂毯和花环下方,精美盘碟摆放在更加精美桌布之上,还有精致插花和华美冰雕。走近之后,杰洛特发现,桌上装饰远比食物多。
“没什吃。”他闷闷不乐地说,顺手抚平身上镶有银色饰带黑色束腰短外衣。叶妮芙坚持要他穿这身。据说这叫紧身上衣,最近很流行。猎魔人不知道这名字是怎来,他也不想知道。
叶妮芙没搭话。这跟杰洛特预料样,他知道叶妮芙不会对这些言论做出反应。但他没有放弃,还在继续发牢骚。他单纯地只想抱怨几句而已。
“没有音乐,四下漏风,还没地方坐。们是要站着吃喝吗?”
女术士用紫罗兰色双眸意味深长地看他眼。
猎魔人急切地打量四周,寻找熟悉面孔,主要是为证实,自己并非这场魔法联谊会上唯格格不入人。叶妮芙曾保证说还有别局外人到场,但他却找不到任何非巫师来宾,至少没有他认识。
侍者端着托盘,来往于宾客之间,奉上酒水。叶妮芙滴酒未沾。猎魔人很想喝个酩酊大醉,但也只能想想而已。他紧身上衣绷得紧紧。
女术士挽着杰洛
“没错。”她语气平静得出奇,“们是得站着吃东西。你要知道,在餐桌旁停留太久会很失礼。”
“会努力规矩点儿。”他喃喃道,“反正桌边也没什好停留。”
“饮酒不加节制也很失礼。”叶妮芙毫不理会他抱怨,继续做着说明,“回避对话更是不可原谅失礼行径……”
“那个穿着可笑马裤瘦高个儿,边跟他两个女友聊天,边冲指指点点,”他插嘴,“是不是也很失礼?”
“对。但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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