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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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维拉大师动了动手里的针,希瑞顿时感觉泪花在眼角打转。虽然她事先喝了葡萄酒,还尝了些白色的麻药粉,可疼痛仍然难忍。她咬紧牙关,努力压住呻吟,打死也不想叫出声。她装出一副根本不在乎刺针、也全然不觉得痛楚的模样。她尽力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试着加入耗子们与霍斯珀恩的谈话。那家伙看上去像个商人,但他自己从来不做买卖,生意全由几个商人朋友代劳了。
“乌云已聚在你们头顶。”霍斯珀恩严肃地说,黑眼珠扫过房间里每一位耗子帮成员的脸,“追捕你们的不光有阿玛瑞罗的总督,还有瓦恩哈根家族和卡萨德伊男爵……”
“男爵?”吉赛尔赫的表情有些扭曲,“总督和瓦恩哈根家族我都能理解,可这个卡萨德伊跟我们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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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索戈塔,你这儿的老鼠真够多的。”希瑞中断讲述,看着地板。小油灯的光亮之下,老鼠正满地乱跑。至于光芒之外的暗处是个什么景象,就只能让人发挥想象力了。“你应该养只猫。养两只更好。”
“这些啮齿动物跑进屋子,”隐士清清嗓子,“说明冬天就快来了。原来我有一只猫,可它不知跑哪儿去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肯定是被狐狸或浣熊给吃了。”
“你是没见过那只猫,希瑞。就算真有东西能吃它,那也得是条龙。别的动物不可能。”
霍斯珀恩咧嘴一笑。“披着羊皮的狼竟也可怜巴巴地叫:‘咩,咩,没人喜欢我,没人理解我,不管我到哪儿,他们都拿石头丢我,叫我滚蛋!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忍受这些侮辱和不公?’亲爱的耗子们,自打在斯提兹巴赫死里逃生,卡萨德伊男爵的千金就一直高烧不退……”
“哦哦哦,”吉赛尔赫想起来了,“那辆四匹斑点马拉的马车!就是那个女人?”
“没错。正如我所说,她正在受苦。她会在晚上尖叫着惊醒,因为想起了凯雷大人……但她印象最深的还是法尔嘉小姐。她母亲留下的遗物——那枚胸针——被法尔嘉小姐粗鲁地抢走了。法尔嘉小姐还说了不少话,让她永生难忘。”
“放他妈的狗屁!”坐在桌上的希瑞大喊。她终于找到了
“还有这么厉害的猫?哈,真可惜。要是它在,老鼠哪有胆子敢爬上我的床?真可惜。”
“是很可惜。不过我想,它还会回来的。它每次都能回来。”
“我得往壁炉里添点柴。真冷。”
“确实很冷。一到晚上足能要人老命……明明才到十月而已嘛……继续说吧,希瑞。”
希瑞盯着壁炉,发了一会儿呆。在新添入的圆木周围,火焰升腾而起,发出一阵阵噼啪和嘶嘶声。金色的火光和摇曳的影子投射在女孩破相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