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希瑞听到这些很吃惊,甚至还有些失望——她本来很崇敬吉赛尔赫,也把耗子帮看作自由和独立榜样。她喜欢他们自由精神,喜欢他们对所有人和事轻蔑态度。可突然有天,连他们也要听人指挥,就像接到雇主命令去揍人打手。他们不但要执行任务,还得低下头,洗耳恭听。
因为孤掌难鸣呗,希瑞私下抱怨
。都是群好汉啊。甚至考虑过加入他们,当时咱们还不认识呢。”
“确,”霍斯珀恩说,“瓦尔迪兹帮派也算空前绝后。大伙儿至今仍在传唱他们血战萨尔达、逃出瓦恩哈根家族包围事迹。没错,他们那伙人很有勇气,不乏热情,兼具骑士精神,就像群胆大包天绅士!能跟他们媲美人真不多。”
耗子们突然沉默下来,个个用愤怒而闪亮眼睛盯着他。
“们,”片刻过后,凯雷说,“打败过支尼弗迦德六人骑兵小队!”
“们从尼西尔团手里抢回凯雷。”埃瑟怒气冲冲地说。
“能跟们媲美人,”瑞夫嘶声道,“也不多!”
“他们没说错,霍斯珀恩。”吉赛尔赫拍拍胸口,“耗子帮不比任何团伙逊色,哪怕是瓦尔迪兹匪帮。你说胆大包天绅士?来向你介绍几位胆大包天女士吧。就是坐在这儿三位——伊思克菈、米希尔和法尔嘉。她们在光天化日之下骑马经过小镇杜鲁格,发现瓦恩哈根家族人马正坐在酒馆里。于是,她们驾马从酒馆穿过去!径直穿过去!前门进,后门出。瓦恩哈根家那些人拿着碎掉酒杯,身上溅满啤酒,嘴巴张得老大。你敢说这还不算胆大包天?”
“他没说不算,”米希尔露出不怀好意微笑,“也不会这说。因为他知道耗子帮厉害。他公会也知道。”
阿玛维拉大师刺完文身,希瑞脸威严地谢过他,穿好裤子,坐到其他人所在桌边。她注意到霍斯珀恩带有品评意味——甚至些许讽刺——古怪目光,不由哼声,狠狠地反瞪他眼,然后招摇地靠上米希尔肩膀。她已经习惯用这种方式回击其他男人热情和关注。但对霍斯珀恩而言,她这做其实毫无必要,因为在冒牌商人眼神里,没有半点情色味道。
在希瑞看来,霍斯珀恩是个谜样人物。在此之前,她只见过他次,对他其余方面解则大多来自米希尔。据说吉赛尔赫与霍斯珀恩相识已久,关系也很铁,他们之间有套不为人知暗语、暗号和会面场所。秘密会面时,霍斯珀恩会提供信息,然后耗子们便骑马前往指定地点,拦截指定信使或商人,有时也会刺杀指定目标。另外,他们还会提前定好安全标志——拥有同样标志人,耗子帮不得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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