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妙露出悲伤笑。
“不只是大地,”片刻过后,她说,“不只是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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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黑暗。下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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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妮妙叫道,“不!不要消失!不要离开!”
她伸直双腿,试图挣脱男人,但她办不到——他力气和体重都远胜过她。男人发出呻吟和嘟囔。
“哦哦哦,小妮……哦哦!”
妮妙尖叫声,狠狠咬住他肩膀。
两人并肩躺在皱巴巴斗篷上,汗水淋漓,余兴未消。妮妙回头看向湖岸。水面泛着灰白色泡沫。风吹弯芦苇。失落传说消失无踪,只剩下无色而单调空旷。
子,光脚踩进湖水。男人脱掉鞋子,但没踏入水中。他脱下斗篷,小心翼翼地铺在地上。
妮妙朝他跑去,搂住他脖子。她踮起脚尖,但即便如此,男人还是得深深弯腰才能吻到她。人们叫她“拇指姑娘”并非毫无理由。不过她已经十八岁,在魔法技艺方面也有所成就,能这称呼她只有她密友。以及几个男人。
男人保持着接吻姿势,双手滑向她后颈。
然后切发生得飞快。他们起躺在他斗篷上。妮妙裙子掀至腰际,双腿缠着男人臀部,指甲埋进他双肩和背脊。他如既往地占有她——他太缺乏耐心——而她咬紧牙关,很快便被兴奋所掌控。男人发出荒谬可笑声音。妮妙越过他肩头,看着缓缓飞过、形状奇妙云朵。
某种模糊声音传来,像在水下响起钟声。妮妙听到耳畔低语。魔法,她边想,边将目光从男人脸上移开。
下个地方昏暗无光,阴森可憎。
希瑞在马鞍上不由自主地缩起身子。她在
泪水流下妮妙脸颊。
“妮妙……是不是发生什?”
“是啊……”她紧贴着他,但仍旧看着湖泊,“别说话。抱紧,什也别说。”
男人笑。
“知道发生什。”他得意洋洋地说,“你觉得大地都在晃动,对吧?”
站在岸边,或者说悬停在空中,是头白色独角兽。它旁边是匹黑色母马。有个女孩坐在马鞍上……
听过这个传说,妮妙脑海中掠过缕思绪。听过这个故事!小时候,从云游四方老说书人口中听说过……女猎魔人希瑞……她脸上伤疤……黑母马凯尔比……独角兽……精灵之地……
男人对这些状况毫无察觉,他动作越来越激烈,发出声音也越来越可笑。
“哎呀,”骑着黑母马女孩说,“又错!不是这里,不是这个时间。更糟糕是,们出现时机恐怕也大错特错。抱歉。”
影像黯淡下去,像涂色玻璃样碎裂开来,化作团混乱而明亮虹色冷光,然后切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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