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怎样,听潘叔说她最近状态不好。抱歉,没办法过去看望,你也知道,她现在要是看到,情绪会更不好。”
李砚往前走几步,看着她,没有说话。
阮云乔避开他眼神:“你还好吧?”
李砚还是没答她话,而是问道:“你在干什。”
阮云乔深吸口气:“你看到,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走,剧组有酒店,能住。”
父母,手伤,比赛……还有阮云乔。这段时间所有事都让李砚焦躁、煎熬,他知道切都在往他不愿意看到那个角度倾斜,可让人崩溃是,他只能看着,阻止不。
坐很久后,有个护士过来,跟他说他母亲晚上情况会稳定下来,他可以回去休息下。
李砚说句谢谢,起身离开。
但他没有回上京那边,而是去学校附近那个房子。
他知道现在这个状态下他根本不应该去见阮云乔,可他却克制不住,他突然很想见她下,即便见面后,两人是相顾无言,进退两难状态。
医院充满压抑和疲倦气息,喧闹时让人觉得头疼,寂静时候,又让人喘不过气。
郭敏娴状态时好时坏,她有时会冷静地让律师过来谈离婚各种事宜,但崩溃时候,又会尖叫着砸坏所有东西。
李砚已经在医院里好几天,直没有离开,教练和他专属医生说,他手需要持续性治疗,但他直没有过去。于是有天,教练直接带着他医生杀到这家医院。
这天,律师又来趟。
郭敏娴状态不好,是李砚和他接洽。但因为涉及事宜实在太多,时解决不好,李砚只好去趟公司,跟李祈安和他律师面对面交涉。
“理由?”
“什理由?”
“你搬走理由。”
阮云乔瞬间觉得好难过,甚至撕心裂肺。
她从来没想过,有天要和李砚分开时候,她会这样痛苦。
但是真到这里,看到眼前切时,他还是愣住。
“你在干什。”见她怔在原地,李砚又重复问遍。
阮云乔眼底情绪被自己狠压回去:“你怎来。”
她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是冷静。
李砚嘴唇蠕动下,干涩道:“拿东西。”
从公司出来是下午七点多,他又回去医院,郭敏娴知道他去见李祈安,发很大通脾气。
其实从小到大,李砚没有见过郭敏娴像现在这种情况,也许,从前她把自己包裹得太好……
李砚任由她发泄般地往地上砸东西,他不太会哄人,也不会说好听话,只是在边上陪着,更多时候是在关注郭敏娴心脏仪器上指标。
后来,等她总算是累,他才扶着她躺下休息。
关上病房门后,他坐到门外椅子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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