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谢真诚得让不知如何应对,转头看着坑里那具尸体,而他接过同僚们帮他捡回来防毒面具和毛瑟枪。
说:“你杀个跟你差不多大官儿,个中佐,搞不好是个联队长。”
死啦死啦看看说:“年青得很嘛。”
“身家显赫,前程似锦。他们中佐好像都得是帝国陆军大学出处。”放低声音嘀咕,“假货干掉真货。”
有些兔死狐悲伤感,但死啦死啦看眼,立刻很实用主义地丧失兴趣。
在梦魇中样看着弹坑里发生切,个重伤日军军官从烟气中直起上身,他是跪着,刚才他躺着时候坑里烟气把他整个都淹没。那家伙浑身是血,防毒面具也被打烂,他索性撕掉那玩意儿,露出张平静之极又疯狂之极脸。
枪伸在外围,枪口倒向着自己,即使能做什也不可能阻住连伤带熏得神智不清家伙。
板机扣下,击锤击发。清晰地看着死啦死啦脑袋被那个用力过猛日本人杵得歪下。
卡弹。
死啦死啦发出声不知道算喜悦还是愤怒怪叫,虽然看不见,他把将那把差点儿要他命手枪抢下来。他摸到那军官脖子猛扑下去,松散泥土簌簌下落,几乎把被他压在身下家伙掩埋,然后他用枪柄次次地猛砸。个看不见人用枪柄挥击着另个看不见人。
“最多是个副,觉得赢定跟着来历练下。你看他们点儿没乱嘛。”他对着坑里欠欠身子,以这种方式表示他哀悼,“年纪轻轻也不学好,拿个拨浪鼓对着人脑门子乱杵,才不会叹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呢,看杵得脑门上这大青疙瘩!”
哭笑不得地跟在他身后。
们走过阵地。
死啦死啦防毒面具早掖回包里,并且如他所说,他以后明白这东西有多重要。他手上掂着两支枪,那支大开杀戒毛瑟很快也被他塞回枪套,他玩着那支南部,那支枪华而不实,还有些银镀装饰。死啦死啦边走边卸出臭弹,然后把那支枪掖在腰上。
无心和他说话,而是转身看看。在毒气散入夜雾后们终于知道们
同僚已经停止追击,几个恰好在弹坑边停下便默不作声地看着们发飙指挥官。
站在坑沿,把枪托伸到他面前,他终于平静,被们拉扯上来,丧门星往块破布上倒点儿水递给他,他手上仍抓着那支南部手枪,但开始擦洗眼睛。
他边擦边说:“头回碰上毒气,幸亏你喊得早。”
“还好不是沾身上就烂芥子气,是催泪气。照常他们跟着这玩意儿冲,什阵地也都拿下来。”说。
“好厉害。以后得记住。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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