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学生推开门尖叫着冲出去，周劭觉得冷空气猛地擭住
脖子，无心再玩，起身出门。这
带既不是小镇也不是村庄，而是条孤零零存在
街道，前后不过两百米长，有网吧和餐饮，也有洗头店和美发店，卖各种劣质商品小型超市。它们主要做职校学生和火电厂职工生意。
在路上，他听到堆杂乱脚步声在身后，继续有火电厂职校学生出来。他们都是住校，必须赶在十点钟之前回到寝室，用不个月，他们就会消失，放寒假回到各自家里，位于H市和其郊县各个地方，然后，这个地方就会变得像条鬼街。走段路后，再回头看看，有条人影蹒跚走在他身后五十米远处，踩着雪，发出咔咔声音。周劭有意放慢脚步，快进库区时，这个人差不多走到他身边，借着饭馆灯光，他转头看看，原来还是那个戴红围巾女孩。
周劭想，见鬼。
进入库区后，那女孩又没踪影。周劭回到仓库小间，热水瓶里没水。他拿副手套戴上，拎两个热水瓶到办公室去打水，踅摸着文志刚是不是睡死，后来又想，不要紧，那条昆明犬会叫醒他。走到拐弯地方，他又看见她。这时他反应是，她从哪儿来？
这带没什
年轻女性，对面饭馆有两个小妹，稍远点则是火电厂职校，但那些学生并不到库区来。她直蹲在那个位置上，雪已经下大。周劭想想，有点很明显，她神智不太正常。他走到女孩面前问说，你需要帮助吗？女孩抬头说，很冷。
你可以——周劭说到这里也抬头望望，你可以去哪儿呢？库区有很多房子，但没有暖气，唯可以待地方是文志刚搭铺睡觉办公室隔间。这时她站起来，基本上没打算搭理周劭，径直往他仓库方向走去。周劭愣会儿，直等到她确实走进仓库才喊声，不行，你不能进去。
周劭缓慢地追过去，担心自己滑倒在雪地上，摔碎热水瓶。然而她并没有走进小间。他推上个开关，库房里唯灯泡亮起来，只有二十瓦，她人影在暗处闪下就消失在瓷砖堆后面。
瓷砖堆放法是这样：包装好瓷砖码成个立方体，放在2m×2m栈板上，这是个单位，通常两层，高度达到四米。成行码放，每行横二纵四，中间空出过道，纵道较宽，得允许叉车调头，横道较窄，仅容个人通过，俯瞰就是麻将牌里九条格局，当然，不止九条。这个空间非常适合捉迷藏，仓库有三百多平米，满仓率百分之八十五。
周劭说，你有没有看见门上刷红漆大字，仓库重地，闲人免入。他是对着阴暗瓷砖在喊，其中有黄泳骨灰盒。过半分钟，女孩声音才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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