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铺上,从上铺拿下个粉红色钱包,独自走到车厢连接处。也跟过去抽烟,她捏着钱包,靠在车壁上,摇摇晃晃。问她是否抽烟,她摇头说不会抽,不知道她为何要站在这里。在她注视下抽完根烟。不久,火车停,数小时纹丝不动,两侧车窗外都是陡峭山壁,火车像是卡在狭窄山坳里,数小时和她看着窗外块大石头,感到无聊。这趟车显然会晚点,五十多小时绿皮火车不可能准点到达。等到火车重新启动时,她问有没有手机,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说,没手机。
很多人都有手机,也要去买个。她说,仓库管理员可能真不需要手机吧。
说,没错,仓管员不需要手机。建议她找别人去借个,列车上总有人带手机,通常也不会拒绝个年轻姑娘,可她又不愿意。
有时候,那些在你面前时而亢奋又时而低落陌生人,会让你平静(有时反之,令人紧张),似乎他们是镜子,反照出种由于情绪泛滥而导致荒诞,而你取得观剧效应,你决意不肯踏入别人剧场,不肯估算他们心理活动,至多只能提醒两句他们遗漏台词。
第二个晚上,她精神欠佳,让摸摸她额头,是不是发烧。用手背试下,感觉有几分热度,并不严重。她指指太阳穴说:这里疼。她没有立即回到上铺,也许是去洗手间。很快就眯着,睡得很浅,感觉她轻手轻脚爬上铺位。后半夜列车停,立刻醒来,月台上灯光照着眼睛,起身去拉上窗帘,发现这是个很破小站,可能建造于六七十年代,用红砖砌成候车室,腰线以下抹层水泥,色泽陈旧,进站口大门上方有褪色五角星,还有些字迹模糊标语刷在墙上,全都被灯光照成片昏黄。根据上次经验,知道这是在湖南界内,不清楚是否过湘江。她睡得很沉,偶尔发出声奇怪呓语。火车像是把带进另个年代,想起那个跳色情舞姑娘,她告诉说,她可以在任意个不知名车站跳下火车,就像命运把她安排在任意年代活着,这就是她人生写照。
天亮后,感觉火车开进贵州省界,车速很慢,能清晰地看到低于路基村庄和小镇,年轻人大清早就在棚子底下打桌球。山坡上种着玉米,火车频频钻过隧道,时而天色阴沉,下起小雨。每个停靠小站上都有穷苦孩子提着热水瓶,面向车窗,高高举起碗装泡面,或是向旅客兜售两元钱袋青枣。如果第次看到,会感到丝惊奇。
姑娘醒,她快乐地告诉,烧退,不难受。这天,她不再向讲述夜总会故事,似乎那些男人和女人、老板和歌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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