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下去,将结论留给对方。
瘸子说:“那是两个男人之间很特殊种关系,对吧?”
秉昆没接他话,只点下头。
“棉猴”终于也开口问:“在厂里,你还经常叫他‘强子哥’,对吧?”
说到涂志强,秉昆心里别扭。他想——可被涂志强害惨。心里这想,却不愿说出来。
他看着秉昆问:“你怎不跑?”
秉昆说:“你们不是有事求吗?爱帮助人。”
他与“棉猴”对视眼,都笑。
秉昆催促道:“什事?快说吧!咱们别干冻着。”
瘸子扔掉烟,仍看着他问:“你与涂志强是朋友吧?”
上,忽想到礼节,将烟盒朝秉昆递。
秉昆说:“不会。”
“棉猴”说:“可别客气啊,客气就见外。”
秉昆说:“真不会。”
瘸子说:“不会好,会是种坏毛病。”瘸子指着“棉猴”又说:“他也不会,所以他也是好青年。在你们两个好青年跟前,很惭愧。”刚刚说罢惭愧,他却像鸟儿从树洞中啄出条虫似,低头将烟叼在唇间。
他连“棉猴”话也没接,又默默点头。
瘸子说:“秉昆啊,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们都将你视为涂志强个朋友,们呢,与涂志强也都是有份特殊感情人。他杀人,们也都意外。他这人,没酒量,还贪杯,喝就醉,醉就失控。不说他,杀人者偿命,古今同法,必须。现在说们求你事——涂志强有妻子、儿子,还
秉昆心间抖,他忽然想到,春燕告诉他,涂志强生前曾陪个“特绅士”瘸子去她所在公共浴池洗过澡,她还为他俩修过脚。
莫非眼前这瘸子,正是春燕所说那瘸子?种类似冒险好奇,使他更不想跑。
他说:“认识俩人都那认为。”
瘸子眯起俊目,注视着他,边咀嚼着他话,同时也是在研究他这个人,边以促膝谈心般语调再问:“那,你自己怎认为?”
秉昆低头想想,抬起头难以确定地说:“反正吧,俩都是在光字片出生,两家住前后街,从小块儿长大。小学同班,中学同校,后来在个厂上班,天天搭档干活……”
“棉猴”立刻掏出亮晶晶打火机恭敬地替他点烟。
这时他俩都已不挽着秉昆胳膊,秉昆想跑可以撒腿就跑;但他反而不想跑。以他奔跑速度,“棉猴”肯定追不上,瘸子则只有干瞪双眼。秉昆确实不想跑,他对他俩产生前所未有兴趣,心想搞明白,他俩接下来会求他什事。
瘸子吸烟时,“棉猴”问:“大哥,说还是你说?”
瘸子又吸口烟,低声说:“说。”
他说话声音也女性味儿十足,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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