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联欢会前,周志刚让他少干两天活,准备准备,代表班里出个节目。
他问:“就个?”
周志刚说:“咱们班工友,哪个能上台演节目呢?唱不能唱,跳不能跳,逗也不会逗,没法集体上台嘛!你不代表,谁还能代表呢?”
郭诚为难,推托说:“可也是个没有文艺细胞人啊!”
周志刚鼓励道:“在四川时,听说你爱写诗,还喜欢朗诵。你就来首诗吧,但别朗诵什诗人诗,谁知道哪个诗人现在被划在哪条线上呢?那会惹出麻烦。再说朗诵别人诗也没多大意思,
声,而是发出阵阵哄笑。他们听出来——第,不是郭诚写;第二,是模仿郭诚文风写;第三,模仿得不怎样,缺乏真情实感。
会后,大领导极为不说。
将要调往贵州“大三线”建筑工人中,就郭诚人是河北军团。基层干部怕他想不开,闹出什不良事件来,哄他说:“此次单独把你个河北调到贵州去,是作为特殊人才支援贵州。你是有文化工人,又年轻,那边希望调去几个你这样。领导舍不得,但得发扬风格,你千万别产生什不对头情绪。”
这次,他没那多明嘲暗讽带刺话,只淡淡地说两个字:“明白。”
他当然明白有人在整自己,让他领教领教在更加艰苦环境中,形单影只孤独是种什滋味。
到贵州后,他被分在周志刚班里。这个班全是东北军团老建筑工人,几乎个个目不识丁,沉默寡言,还都是倔脾气。他们经验丰富,劳动时遇到某些意外情况,不必到处找技术员工程师,更不会停工等待领导什指示,往往凭大家经验商议,就能将问题及时解决。那些倔脾气东北农民和“闯关东”闯到东北去山东农民,脱胎换骨成沉默寡言工人,如果不是周志刚那个忍辱负重、团结工友班长率领着,别人还真不好带。
郭诚很快就尝到孤独滋味。在四川时他是“青年突击队”,下子与这些半老不老倔人编在个班,太不适应,所以只能以自觉孤独来对抗人际关系造成孤独。
班长周志刚看在眼里,自然主动地经常接近他,试探着找些他喜欢聊自己也能聊几句话题,为他补鞋,编草鞋送给他,有空儿还陪他下棋。
周志刚自幼经过名师指点,那位名师便是他父亲。他父亲虽也是农民,却有幸读过四年私塾,不但能背些“四书五经”,还被善弈私塾先生培养成方圆百里无对手民间棋王。周志刚下棋并未成瘾,有那下棋工夫,他宁肯闲坐会儿,发发呆,享受地吸支烟。下棋要动脑子,他不愿费那份脑子。
下棋使郭诚有班里第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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