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川说，他对曹家很
解，简直可以替德宝和曹家写外传写家史。“w.g”闹起来以后，公安局也受到冲击，吕川曾在德宝
请求下陪着他去公安局打听。德宝想法是，如果那位公安局副局长也被打倒，正好是父亲续上朋友前缘天赐良机。在别人落难时主动接近，不以对方已成异类为嫌，仍当老朋友看待，那才叫日久见人心。等对方东山再起，朋友关系将牢不可破。那
，自己和自己家人，就可以想沾什光就沾什光，像民间所说投桃报李嘛！
赶超气呼呼地问：“他倒是挺会打如意算盘！要是那位副局长被打趴下，再也起不来呢？”
吕川说：“那
切苦心就白费。德宝自己也清楚，这是看造化事。”
国庆听得入迷，制止赶超打岔，催促吕川继续讲下去。
吕川接着说，他和德宝还真打听到那位副局长情况，根本无须刺探，因为写在大字报上，大字报贴在公安局门前专栏里。他俩看到内容之，是对方早已于六十年代初高升到公安部去。如果说那内容只不过令德宝大失所望，那其他内容就令德宝忐忑不安。大字报列举那位副局长在市局犯下多项“罪状”，其中之是他曾网罗批根本不
往下淌。
他又惶惑地问：“你们首长对
也不解，咋就敢与这个不知底细人结交呢？”
秘书笑，说在过去两三天里，首长已经全面掌握他情况。首长很高兴他那天讲句句属实，认为他是个可以相信人。
A市公安局副局长认为他是个可以相信人，这让曹广禄备感荣耀，暗暗发誓，定要与对方诚诚恳恳地交往下去。
过些日子，那秘书又来找他，说首长亲自为他联系好，他可以择日直接去家老字号糕点厂上班。
于是，有稳定住处又有稳定工作曹广禄第二年结婚，妻子是糕点厂名女工。第三年喜得子，便是曹德宝。
曹广禄太自作多情，得子之后，居然给首长修书封，汇报自己幸福生活表达感恩戴德之心。他却并未收到回信，这种“友谊”也就戛然而止。在首长那儿，办那两件动动嘴皮小事，只不过为减轻自己工作压力，为自己回忆画上个完美句号而已。人家整天有许多重要工作要做，句号画，关于曹广禄这个人切，也就从人家首长记忆库里完全删除。
然而，这事不但让曹广禄刻骨铭心，对于儿子曹德宝也产生极深远影响。他从小就经常听父亲往情深地讲那件事，以至于当父亲问他长大后想做哪行时，他竟毫不犹豫地回答：“摆地摊。”
“儿子，为什是摆地摊呢？”
“替爸爸再见到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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