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起初还装出认真聆听样子,听着听着,不耐烦。她说:“学生会干部终究也是学生。是学生,你也是学生。你是结婚为人夫学生,是结婚为人妇学生,们都是年龄大身份特殊学生而已。们周家人做人做事有原则,并且是好原则。你就说咱们兄妹俩都要继续按那原则做人做学生不就得,何必三娘教子似啰嗦起来没完呢?”
秉义被妹妹顶得愣会儿,才说:“做人和做学生原则是不样,你话恰恰证明你还根本不清楚这点,也恰恰证明对你嘱咐不是啰嗦多余,而是很有必要。”
周蓉也较起真来,反驳道:“哥,你话奇怪,大学生者,身在大学之人也。古今中外,做好人原则基本就那几条,大学生只能做得更自觉,不能反而差劲儿。难道大学生还有另外做人原则不成?”
秉义又愣愣,还想说什。不待他说,周蓉抢着又说:“哥,来找你只不过是告诉你,也是名北大学生。不是来找你辩论,不过认为,咱俩已经在辩论,而且涉及个很值得辩论话题。小妹初来乍到,尚有许多事要办。今日就不奉陪,改日再来向哥哥讨教。”
她说完,见四周无人,对哥哥行个屈膝礼,翩然而去。
儿女,终于先后迎来他们人生大好春光。
秉义始终关心妹妹命运,“天安门事件”平反,他也料到妹妹和自己样,肯定要圆大学梦。妹妹也成北大中文系学生,却给他莫大惊喜。他不无埋怨地说:“你看你,已经在北大,你何必也考到北大来呢?”
周蓉笑道:“北大是专为你们男人办大学呀?许你考来,怎就不许考来?”
秉义说:“你这叫抬杠。在最近封信里问你打算考什大学,你回信中明明写是尚未决定!咱俩在同所大学不好吧?”
周蓉喜滋滋地说:“给你回信寄出没几天就决定呀!兄妹俩在同所大学,感觉蛮好,就是冲你在北大才考来嘛!”
站在未名湖边,周秉义望着妹妹远去背影筹莫展,
秉义沉下脸道:“谈话态度认真点儿行不?”
周蓉见哥哥不高兴,这才郑重解释说,她那位诗人丈夫冯化成也平反,已早她两个月回到北京。
“难道你不希望俩都在北京吗?虽然考清华也没问题,但兴趣在中文,所以就往北大考呗!哎,哥,考到北大来你又凭什不高兴呢?摆得出正当理由吗?”周蓉转守为攻。
她说要当中国女性别林斯基或车尔尼雪夫斯基。
秉义听说妹夫已经平反,又回到北京,这才替妹妹高兴起来。接着,他想尽番哥哥义务,嘱咐妹妹怎样做名优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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