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越聊越开。
她问他,怎会选择文艺这行?
他说,除当年受周家兄妹影响、后来成文学青年内因,客观上也有点儿走投无路,逼上梁山。
“不错,父亲是领导,但他不在,人生很难再借他什光啊。古今中外,官场上在位不在位,人活着或死,后人能否借上光,能借上多大光,情况极为不同。父亲职务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就很尴尬,若说不是干部子弟吧,明明是。要是太当回事,以为自己是高干子弟,那就大错特错。省市高干子弟圈子,根本挤不进去。他们都是当年封疆大吏后代,是外来户儿子,人家聚起玩都不愿带。真正高干子女,父亲怎也得是‘w.g’前少将或副省副部级干部。个大校儿子算老几?人家现在都纷纷争着往政界方阵里钻,即使站在队尾,二十年后肯定也会有席之地。这个大校儿子挤不进去啊!进不组织部门视野啊!再说和你周蓉样,该清高时候还是要求自己清高下,所以也就不屑于往政界方队多瞥眼。对于这样人,进不政界方队,你替想想,还能往哪条路上转移?除当官,另外好人生就只有科教文卫体来兜底。当科学家、教授得在大学里苦读多少个春秋寒暑,就是有那想法,也没机会和造化啊!当医生那也得靠文凭铺路吧?倒是挺想当体育健将,但爸妈没给四肢发达基因啊!科教文卫体,就剩下文艺圈还可以往里钻。真正高干子弟才不往文艺圈里挤呢,岂不太辱没家门,太耽误他们人生嘛……”蔡晓光口气说个没完。
蔡晓光喝光瓶啤酒后,话匣子打开,接着说起掏心掏肺话来,如同蓄满水水库开闸,滔滔不绝,不泄得见库底不罢休。
周蓉为换个话题,也是为让他歇歇吃几口饭菜,打断道:“他们也未见得就有那份才华。从前官宦子弟还出文艺家,起码出过高水平票友,后来连票友也出不。他们成只能当官只会当官类人,也许从基因上与文艺二字绝缘。”
说到高干子弟,周蓉话中明显流露着不以为然。“w.g”后若干年里,在北京,她耳闻目睹不少关于他们负面故事,说到他们时好话不多,她也因此更加敬爱嫂子郝冬梅。客观说来,郝冬梅身上确少有高干子女毛病。
蔡晓光喜欢听周蓉话,坦率直白,直击要害。
他连说:“对极,对极!”
周蓉批评道:“对极就说对极,以后不要再对极、对极!多说个‘’字舌头会费掉半截吗?据所知,‘对极’就是北京些高干子弟圈子里口语,想不到也传到咱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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