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社长终于摁着
打火机，吸两口烟，把烟盒推到秉昆
秉昆说：“时代不同，人才流动呀！”
“去咱们周边省找找呢？”
“
打听过，情况跟咱们省
样。有技能有才艺
人批接批地往南方飞，除省市z.府机关单位铁饭碗，几乎再没什
单位能留住大学生。般大学毕业生也进不那些部门啊！原本捧着国企大厂铁饭碗工人，估计快捧不稳……”
韩社长沉默起来。
秉昆说：“韩社长，要不你放走吧。”
之类歌曲。现在，个允许唱各类歌曲时代终于来，青年歌唱欲望当然会如火山般喷发！这是好现象。秉昆，咱们要抓住机会，歌星们都是摇钱树。支持你赶快把全省青年歌手全部签到公司名下。只要唱得好，能吸金，条件要求高点儿无所谓。给你权力，签！也给你实际支持，今年管理费不必交。如果你仍觉得有困难，明年也不必交。再给你吃颗定心丸，在特殊情况下，杂志社考虑从经济上为你们公司输血。总之，倚重你和白老师，就指望你们二位替咱们杂志定江山！”
韩社长话让秉昆大受感动。
在场其他三人也都说，有韩社长这好领导，真是三生有幸。
其实，那两年，本省市些歌唱得好青年，纷纷到北京或到南方去，有些已开始走红。
秉昆不甘心，又带人到县里去物色。县里倒有不少喜欢唱歌青年，但离成为歌星还远着呢。秉昆求助于哥哥秉义，从文化厅抄来省市两级各文艺单位乃至区县文化馆青年歌唱演员名单，按图索骥。
韩社长正欲吸烟，擎着打火机将摁没摁，瞪着他问：“也去南方？”
秉昆苦笑道：“还有老婆孩子另外三口呢，无技能，二无才艺，去南方能干什呢？”
“那你哪儿去？”
“想找老邵谈谈，看他那个区文化馆需不需要。”
“那不放你。”
这“索”才知道，十之八九都走，或通过关系到北京谋发展，或破釜沉舟到南方闯码头。原来唱京剧、评剧、歌剧，获奖，不少人都抛弃专长和荣誉，前仆后继、远走高飞改唱流行歌曲。省市几位曾被当成宝男女歌唱家也步年轻人后尘，甚至连副主席之类身份也辞。
周秉义听弟弟反馈，良久才说出句话：“东三省苦日子逼近。”
韩社长听秉昆汇报，扼腕叹息：“没料到咱们还是晚步。”
秉昆说：“早肯定也不行。北京是首都，咱们争不过。北京给户口，九头牛也拉不回个想去人。南方开出条件，咱们明摆着也满足不。”
韩社长愤愤不平地说：“他们原本可都是咱们省里市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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