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赶超突然把桌子掀翻,汤汤菜菜扣吕川身。
秉昆甩手扇赶超记耳光。
吕川从椅背上扯下风衣,往外便走。
秉昆立即跟出。
里边人全都瞪着孙赶超傻眼……
秉昆被推进屋去,见春燕等几个女同胞把赶超围在墙角,你句句训着,而德宝、国庆、向阳三人在劝吕川别生气。
吕川脸都气白,声音颤抖地说:“他怎能那样对待?他怎不听把话说完?意思是必要时候得学这家饭店老板!人家当过老师,不是都能忘讲台开饭馆吗?工人们必要时也得放下身段,什都得干啊!”
饭店老板不知所措,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不敢掺言。
秉昆走到墙角,分开春燕他们,板起脸对赶超说:“是你不对,向吕川认错!”
赶超说:“今天就不!”
总老工会们估计,全国半以上工厂必定要动不同程度外科手术,阵痛将是难免。给你们建议那就是——到时候,与其‘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吕川显得特别理性。
秉昆听到赶超大声嚷嚷:“你跟们转什呀你?”
大家刚才看照片时,唯独赶超坐着没动,却也没闲着。他贪杯,实际上已经醉。
秉昆听到唐向阳向赶超解释吕川引用那句古语。意思秉昆是知道,却连他也困惑,不明白吕川为什引用。
秉昆陪吕川往宾馆走,路反复说:“他醉,他肯定醉。”
秉昆说:“你还非认错不可!”
秉昆把赶超拽到桌前。
孙赶超双手按桌边,俯身瞪着吕川问:“北京来、中央来、全总来,行行行,那咱们就他妈彻底相忘于江湖好!但是倒要问,这个国家又该拿‘官倒’怎办?又该拿腐败怎办?谁动那些以权谋私人手术!凭什要们忍受‘阵痛’,让小撮人趁火打劫发不义之财?”
吕川将头扭,反感地说:“那是另个问题,不和你讨论!”
“哈哈!都听到吧?不在个江湖,立场说变就变吧?那你还非要和们聚个什劲儿?去你吧!”
“屁话!纯粹是屁话!如果鱼都快活不成,不互相那样又能怎样?吕川,你小子早就和们不是个江湖!知道刚才为什坐着没动吗?你那份深厚感情它就点儿都没感动!”赶超由嚷嚷到喊叫。
啪!不知谁拍下桌子。
“孙赶超!你少跟吹胡子瞪眼!非要感动你吗?还不解你吗?你压根儿就是个很难被感动人!大批国有企业病入膏肓,早晚都得动手术!”吕川语调也火气十足。
接着里边阵相劝声,乱套。
常进步出来,往屋里推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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